“侯爷呢,属下有要紧事禀报!”斥候连忙道。
“在里面呢,你去吧。”
斥候走了进去,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侯爷,朝廷军来袭,距离北荡山不足十里了。”
“估计至多一个时辰,便能赶到咱们营寨!”
安勇候猛然起身,跑到营帐外,大喊道:“快,快下令收拾东西,咱们上北荡山!”
还没离开的参将立马去吩咐众人,“按照侯爷说的办!”
军令如山,虽然不明白上山的意义是什么,但众人还是照做。
在军令的层层传递下,两万人快速收拾好东西,走进北荡山内。
直至来到中心地带,众人才停下。
由于北荡山群山环绕,所以他们所处的地方,类似于盆地,有很大一块空地,可供歇息。
并且这个地方居高临下,四面都是高耸的山壁,易守难攻,是防守的好地方。
这个地点,几天前安勇侯便选好了,与朝廷军在此处开战。
胜则安然无恙,败这里便是自己的埋骨之地。
山脚下,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李破军领兵来到此地。
士兵们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留下的火灰,轻轻一摸,尚有余温,便赶忙禀报。
“将军,叛军刚走不久。”
“追!”
白雪苍茫,地上的脚印异常明显,直通深山腹地。
寻着足迹,李破军领兵追寻,没多久,便来到了盆地外。
想进入盆地,唯一的路是上坡路,从下往上冲,这是兵家大忌。
盆地入口,安勇候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李家二郎,可还记得老夫?”
“记得,侯爷威名,天下谁人不知!”李破军客气的回应。
即便双方各为其主,可无论如何,这安勇候都是跟自己父亲一辈的人。
并且为朝廷立下过赫赫军功,不可随便羞辱。
“你小时候,老夫还抱过你呢,岁月不饶人啊,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如今都能来取我老头子的性命了。”
安勇候笑着说,似在感慨打趣。
李破军看着老人疲惫的脸庞,以及满头白发,大声询问道:“老侯爷,破军有一事不解。”
“以你的威望,爵位,为何要陪着魏王谋反?”
大渊将星,爵位在身,父死子继,即便不造反,安勇候乃至他的后人都能够安享荣华富贵。
实在是令人疑惑,为何愿意担如此大的风险,干一件对自己没太大好处的事。
他都这个年纪,没几年好活,即便成的辅佐魏王成功登基,也不可能被封为异姓王,大渊没这个规矩。
在一道道疑惑的目光中,安勇候想了下后,自嘲一笑道:“这个问题,老夫也没想明白。”
“但若是真要找个原因,那也简单,人们不常说我安勇候是军中仅次于你父亲的人物。”
“这个说法老夫听着不痛快,索性就反了,超越你父亲,成为大渊最强统帅。”
“呵呵,这个理由够不够谋反?”
李破军摇了摇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胡诌的说辞。
老侯爷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