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风,陈文运父子俩都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切该结束了。
可下一刻,李鼎便拿出了个小册子,打开后大声念道:“圣明十七年九月初五,京城西大街,防卫统领之子陈文运,纵容恶仆当街打人,欺男霸市。”
“圣明十八年冬月初五,陈文运伙同旁人,强抢民女,殴打百姓。”
“圣明十八年…”
李鼎照着小本子上记载的事,滔滔不绝的念着,细数其一件件罪状。
“昨日,陈文运还在东大街,踹了两条路过的狗。”
……
所有的罪状被李鼎事无巨细的念了出来,甚至连踹了狗两件的事都被记载,陈文运顿时被吓得面色惨白,瘫软在地。
“你!”陈风欲言又止,心中只剩愤怒,同时也对儿子怒其不争。
锦衣卫跟踪,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干得丑事都被人家用小本本给记上了。
唉…
可怜一世英雄,生出犬子啊!
李鼎念完,收起小册子,冲锦衣吩咐道:“既然犯人没有异议,那就收押送往锦衣卫大牢。”
“诺!”两名锦衣卫应了一声,上前按住陈文运的手臂,便要押走。
“爹,救我,救我的!”强烈的恐惧在心中蔓延,陈文运急的崩溃大喊。
陈风连忙出声制止,“我儿有异议,没有证据,为何要关押他。”
“逆子,还不快辩解!”
在老父亲疯狂使眼色下,陈文运急道:“有,我有异议!”
李鼎冷冽一笑,摆了摆手,“那正好,你有异议就更得去锦衣卫大牢了,配合调查,早日还你清白。”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有没有其它意见都要抓人,你还问个嘚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锦衣卫押着人离开,陈风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陆炳伸手挡住。
孔武有力的手臂握着长刀挡住去路,陈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宠爱的儿子,哭喊着被送进大牢。
他心中怒火升腾,盯着李鼎的眼神杀气腾腾,“太子,进我府中,没有罪证便抓我儿子,你太放肆了!”
李鼎拿出小册子晃了晃,笑道:“这不是证据吗。”
“我呸,狗屁的证据!”陈风被说的破防了,顾不上身居高位的淡然风度,破口大骂。
“在太祖朝时,我的父亲便有了免罪文书,除谋逆,造反等大罪外,一切罪责可免。”
“今日你说我儿子的那些事,难道不能免罪吗?”
太祖朝颁发的文书…
李鼎陷入沉默,这就是为何他作为一国储君,却在朝中时常憋屈的根本原因。
大渊立国不久,如今也不过才传了两代,曾经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勋之臣,余功尚在。
因为原主昏庸无道,被百官嫌弃,这是他这个太子没人帮忙的根本原因。
其次便是这些功臣二代,有些甚至起一代,仗着功劳居功自傲,确实没太好的办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