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父亲,母亲都视你如珍宝,我也是他们的儿子!”李岳抬头,用尽全身力气质问。
李鼎漠然望着他,沉声道:“你真的有好好当他们的儿子吗?”
“有了理政之权,便随意的屠戮忠臣,非你党羽轻则丢官,严重的连命都保不住。”
“李岳,你忘了母亲的教导,她让我们善待,有容人之心。”
“可你呢,七岁那年,宫女不小心踩坏了你的竹球,你令人打五十杖。”
“可仅仅三十杖时,那宫女便被打死了。”
“你十二岁那年,仅仅因为宫人不小心打碎了你常用的碗,你下令斩其双臂,残忍暴虐。”
“从不动手的母亲,第一次用鞭子抽了你一顿。”
“你只记得父母更加宠爱于我,可你忘了,他们以前同样把你捧在手心。”
“是你,寒了母亲的心!!”
根据记忆中的事,李鼎的话犹如利刃钢刀,狠狠捅进了弟弟的心窝中。
站在下方台阶的李岳,瞳孔快速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段很模糊的记忆,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如同在火球下被炙烤。
躺在床上,房间中有很多人,乱糟糟的说个不停。
李岳还记得有一句话印象深刻。
魏王或许活不成了,只能看天意。
父亲很愤怒,要把御医处死,是母亲出声劝阻。
过后的很长时间,是母亲日夜守在床上,陪伴,喂药,抱进怀中轻哄。
回忆起过往,再去想太子的话,李岳觉得莫名难受。
他低着头,双目无神,“是我弑杀,父母才不疼爱我吗…”
在他自我反省时,关羽领着羽林卫已经赶到。
在关羽的护送下,李鼎朝着地牢内走去,与弟弟擦肩而过时,他停下脚步,冷冷道:“你辜负了母亲的期望。”
这句话很轻,可落在李岳耳中的威力,不亚于千军万马冲锋而过,将他的心踏得满目疮痍。
他犹豫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不,不对,我刚出生时你就被立为了太子。”
“你还敢说父母不是更偏爱于你!”李岳愤怒道。
刚刚差点被蛊惑,所谓的暴虐什么的都是太子在鬼扯。
自己刚生下来,就注定了与储君无缘,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李鼎扶着额头,有些无奈,酝酿了如此多的说辞居然没用。
老实说…父母确实偏心了…
“云长,咱们走。”反驳不了,那就拒绝对话,李鼎加快脚步朝着地牢中走去。
李岳望着这一幕,心中更气了,这倒霉大哥,得了便宜还忽悠自己。
关键是差点还真让他成功了。
“呼~”李岳长舒一口气,差点崩溃的心态稳定下来,他轻轻打了脸庞两下,告诫自己道:“李岳啊李岳,太子那张破嘴,你还能上当的啊!”
“他的话比鬼话更不能让人相信。”
李鼎:诋毁,这是纯纯的诬陷!
……
等走进地牢后,崔长文看着掉在地上的刀,还被杀掉的妇人,以及跑路的魏王,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的法克,魏王,你弄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