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额头撞击墙壁的沉默声响不止,在老管家玲珑的注视下,气壮如牛的中年男人,丝毫没有手软。
如同一头暴虐的野兽,哪怕面前的墙壁血迹流淌,划出长长的猩红印记,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不知过去多久,崔长文急促的呼吸着,眼眶也不知何时变得微微泛红,嗜血恐怖。
随着他松开手,少女无力的瘫软下来,倒在地上的尸体,面庞早已血肉模糊。
其实从第一次撞击开始,少女便没了意识,陷入昏迷。
看着脚边的尸体,崔长文面不改色,冲身旁的老管家道:“去取刀来。”
“刀,二爷的意思是…”
“快去取来!”随着一声呵斥,老管家慌忙取来长刀。
崔长文接过,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蹲下身子,朝着尸体脖颈处砍去。
他要把头颅拿进地牢中,丢到那个女人面前,随后再杀了那个贱人。
这样就死无对证了,不会再有人知道什么狗屁的案册。
之所以先前不这么做,还是祖训的束缚,让他心中迈不出这一步。
如今做了,索性就做绝,彻底的以绝后患!
长刀飞速而落的瞬间,一声暴怒的呵斥在耳边炸响。
“住手!!”
崔长文抬头,瞳孔急促收缩,握刀的手也不禁一颤。
“太,太子…”
面前十多丈的地方,李鼎脚步飞快的冲了过来,怒目圆睁,盯着地上的尸体。
由于面部毁坏严重,难以分辨,但通过身上的青色纱衣,李鼎还是认出了是昨夜的少女。
他内心瞬间被怒火点燃,冷冷的凝望着崔长文,声如雷霆,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一国储君的怒呵,让罪行暴露的崔长文心中不自觉的生出恐惧,语气颤抖,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
这时,祠堂内的李岳也走了出来,笑着帮腔,“太子,你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连旁人的家事也要管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崔大人处理自家事务,你我无权过问。”
有了李岳的提醒,崔长文立马反应过来,心中也有了底气,顺着这句话辩解,“没错,天子尚且不过问臣子家事,殿下要坏了这规矩吗?”
李鼎望着两人,神情冷酷,他心中大抵能猜测到,少女为何遇害。
一切都是因为跟自己的交易。
我无心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李鼎望着二人,忽得森然一笑,指着二人,“好,说的当真是好啊,孤确实不能干预臣子的家事。”
“但孤心情不好,想踹你们两脚总还是可以的吧。”
话音刚落,李鼎便抬脚,照着二人的腿,一人给了一脚。
李岳吃痛,不服气的瞪来,“太子,你…”
“怎么,当大哥的难道不能教训你吗?”
“民间尚且说长兄如父,今日父亲不在身边,我这个当大哥的还不能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