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鼎又在心中对原主亲切问候了个遍,干出那些荒唐事作死,还把监国之权给作没了。
弄得现在自己办起事来,举步维艰。
见李鼎沉默,王行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不屑,太子就是这般软弱,稍稍施加压力,便能让其偃旗息鼓。
“既然没别的事,那下官就恭送殿下离去。”
“谁说孤要走了!”李鼎望着他,面无表情,神色没有丝毫的软弱,他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踏步向着司府内走去。
他眼神决绝,冲着户部一众官员厉声喝道:“孤这身明黄蟒袍,乃太祖当年所赐。”
“这大渊天下无处不可去,金銮殿尚且去得,难道今日还进不了你户部的大门!”
“羽林卫何在!”
车辇两旁,足足二十多位羽林卫铿锵有力,齐声附和,“在!”
李鼎望着挡在面前的王行以及户部官员,没有因这些人的身份犹豫,果断下令,“敢近孤身三步者,立斩不饶!”
“刺啦!”二十多位羽林卫同时拔刀,目光凶狠的盯着户部官员们。
一群读书人哪见过这般场面,顿时被吓破了胆,纷纷避让。
只有王行,先是把路让开,然后还算有些气魄的质问一句,“殿下如此对待朝廷命官,难道就不怕御史台参奏吗!”
李鼎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似笑非笑道:“孤被御史台那些言官们参的还少了吗?”
“……”
一句话怼得众人哑口无言,只有更烂,没有最烂,这太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有什么办法。
望着那走进户部的挺拔背影,王行眸光阴沉,心中疑惑,这太子跟以前相比,就像是换了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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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软弱,性格刚硬直逼陛下!
他沉思了一会后,招手示意户部属官上前,随即在其身旁低声耳语。
听到他的命令,那位户部属官面色大变,低声惊呼道:“大人真要如此做?”
“按我说的去办吧。”
太安郡士族是琅琊王氏的忠实拥护者,倘若如此轻易的让太子拔除,难免会让其它追随者心寒。
受家族栽培,一损俱损,他必须得兵行险招,做些什么了。
来到户部大堂,李鼎吩咐道:“王侍郎,户册是你命人去取,还是孤让羽林卫去找?”
“殿下稍等,我令人取即可。”王行态度恭顺,没有像刚刚那样万般阻挠。
这异常的表现,让李鼎不自觉皱眉,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羽林卫拔刀,害怕了…
在等待过程中,王行坐在身侧的椅子上,品茶出神,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似乎不再那么担心户册的事。
这与在外面截然相反的态度,令李鼎疑惑,他沉思片刻后,突然脸色大变。
“快,羽林卫去看着户部的官员!”
可此刻察觉,已经为时已晚,只听一道慌乱的尖叫声响彻司府,“快来人啊,文库走水了!!”
李鼎闻言,顿时面色大变,猛得冲出主堂,只见旁边存放户册的偏堂冒出浓浓黑烟。
他猛然扭头,见王行坐在椅子上,嘴角缓缓勾起,轻蔑的看着自己。
仅仅只是大意了一瞬,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李鼎心中愤恨不已。
但这事并不能全怪他,任谁都不会想到王行敢如此胆大,放火点了文库。
“好,好啊,好一个琅琊王氏,孤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