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代用的身份牌比这个要简单许多,号码也只有三四位数,去年秋收时,大人重做了人口登记,给所有百姓换上了这样的身份牌,牌子上的号码也增加到七位数。”
齐人立研究着木牌上的数字,“这些数字看似无序,不知是否有编排的规则?”
“当然有。”左大头说,“不过我了解的并不详细,您可以问问孟大人或者杨校尉。”
齐人立意识到,自己为这一块身份牌惊讶的够久了,是该做回正事。
他的视线终于落到马来福身上,见他不算年轻,腰背也不挺直,“可练过武功?”
“回官老爷的话,小人没有练过武。”马来福的腰更弯了,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便争取道:“不过小人识字。”
“哦?”齐人立一句‘难得’还没冒出去,左大头就凑到他耳边说明:“北山县有一批人是流放而来,他们之中好些人识字,这位也是。”
“原来如此。”齐人立扬声对马来福道:“本官见你说话有规矩,人长得也端正,倒像是我要的人,那么我记下你的名字,你且到旁边去等着吧,等我选足了十个人,一同吩咐你们。”
“是!”马来福惊喜应下,接过左大头换回来的牌子,赶忙到旁边去站好。
棚外的人伸长脖子看里面什么情形,见马来福被选中,当下小声议论开来,“这就要了?”
有人从前往后数,算自己排在第几位,点到自己刚好第十个,这才松了口气。
可十往后的人,那气可就悬着了。
“别还没到我,就够了数吧?”越往后的人越是担忧。
谁都想要八百文的月钱,有了这笔钱,养活一个五口之家不成问题,家里人再随便做点什么贴补,这日子就过的有滋有味了。
不止是钱上有切实的好处,衙役毕竟是衙门中人,出去有谁敢惹?
“下一个!”左大头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