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我宏甲县之前给了一村人,一个铜板都没捞着。”曹洪幸说,“如今他要一个壮劳力就给五十两,跟我比起来,你们可不是赔本的买卖。”
茅春芳叹气,“虽说这五十两的府库收入,差不多能抵了一户人口,但这钱也要落到县衙府库,等吏部官员下查时,我总不能给上面的大人看欠条吧!”
“我看你是忙糊涂了。”曹洪幸喝了口茶,“不如算算时间再说这话。”
花如金在旁好心提醒,“茅大人,今年人口不动,明年若真能如孟大人所言,也恰好卡在吏部下查之前,银子就入库了,妨碍不到。”
上座的卫方耘开口,“看来,曹大人和花大人是能接受孟大人的弥补方式。”
那两位齐齐点头,卫方耘又问:“茅大人,你呢?”
几位县官都同意,剩下他一个,他也只能同意,“既然其他大人都没意见,那下官也只能接受。”他朝着孟长青道:“孟大人千万别让我难做啊。”
“绝对不会。”
“既然如此,此事到此为止。”卫方耘站起来,“长青,你跟我到书房来。”
“三位大人,长青先告辞了。”
孟长青跟着卫方耘来到书房,还没等坐下卫方耘就说:“信件你看完了,既然朝廷有令你不得不遵从,这京城你是不得不回的。”
“是。”
卫方耘看孟长青眉头紧锁,道:“我也担心你路上安全,所以除了你带的那些人,我也会派出十个信得过的人,一路护送你回京。”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孟长青说:“这次去京城,肯定没办法带上家人,留她们在北山县我实在不放心,我有个冒昧的请求,请大人允许他们在凉州府驿馆暂住,直到侄儿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