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都很忙的，啃30万字还有大量技术材料的30万字，领导们也得啃好几天，然后就是开会。开会了也不敢怎么讨论细节，生怕说错了让人笑话，最后不得不约了王艾几次视频会议，领导们挨个提问，才算一一把计划书中的数个科学进展展望、数十个技术关键、数百个要实现的技术成果问清楚，然后又开会研究。

不是体科所多么了不起，而是这份计划太大太全太激进，说是体科所，实际上也将影响体育局的工作。这是一个由体科所工作重心转变带给全国体育事业的巨大转变，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东西，总局责无旁贷、被迫领导。

王艾这算是小兵指挥元帅了。

偏偏王艾还句句在理，起码看起来好有道理那种。像王艾这样既是运动员中的超巨、又数十年不断做科研、还有领导科研机构创新五年经历的、能把许多关联技术大致搞明白的，整个体育局也没有第二个。他能推导出来的东西，别人只能说“有道理，但我推导不出来”。

有的领导嫌麻烦可说不出否了的话，一个是外行也能看出来这份计划书的伟大价值，一个是得尊重王艾的特殊贡献和特殊地位，因此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搞。

眼看要过年了，还是搞不动，然后就跟王艾预计的一样：摆烂、躺平、上交，让领导头疼去吧。

于是，这个冬歇期，王艾就面临一个十分为难的问题：要不要回国准备接受询问？回国，隔离，隔离出来就几天，领导还不一定有空。不回国，视频怕说不清楚。

就在这种纠结中，王艾忽然接到了卢大使的电话，让他带着这份计划书到大使馆一趟，王艾这心就忽然敞亮起来了……

果然，在大使馆卢大使很正式的告诉王艾，他这次是代表领导们来询问他有关体科所八年工作计划的相关细节的。一行人到了会议室，卢大使那边一排领导，卢大使甚至都不是坐在中间的。王艾这边以他为首，工作助手是时文君，外聘专家是许青莲共同列席面对组织询问。

这一问就是一整天，看得出来在很短时间内国内就组织了专家论证，因为这一次询问的深度直达底层，还做出了技术可能太多，失败风险很大的不利判断。

这天会议的最后环节，王艾和许青莲同时提出将退役后的广告代言收入全部划入这份计划书的技术研发当中。领导们再三确定王艾夫妻的意图后宣布散会，他们要再研究一下。

第二天王艾等人再去，卢大使通知了一个好消息：计划后五年的到时候再说，先从群众体育科技入手，这个，领导们批准了！

“干吧！王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