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宁顺从地坐到了拓跋聆的腿上,拓跋聆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朝中反对封你为大妃的大臣有很多……”
秦晏宁无所谓地笑了一声,“你知道的,我想要做的从来都不只是大妃。”
烛火之下,秦晏宁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只要你心中只有我,大妃不过是个位置罢了。”
秦晏宁没想到,拓跋聆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是在纠结她做不成大妃这件事。
朝堂上的事向来不单纯,拓跋聆刚刚继位就要册立她这样一个身份有所争议的女子做大妃,受到的阻力自然不会小,她并不在意这些。
拓跋聆赶紧将秦晏宁的话头截了下来,他生怕秦晏宁说着说着,马上觉得连他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我手中有兵权,大臣们都得让我几分,纵然他们不愿意又怎么样,我的大妃只能是你。”
“只不过,册立的典礼要简单一些,委屈你了。”
拓跋聆将手指插到了秦晏宁的长发之中,秦晏宁低头去看他,眼中像是有星光在闪耀,“这样的小事儿也值得你愁眉苦脸的?”
秦晏宁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拓跋聆的额头,她今日一见到拓跋聆,便察觉出他有些不高兴。
兜兜转转,他竟然是在因为仪式感准备的不够充足而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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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皇宫中举办了简单的典礼,秦晏宁顺利成为了拓跋聆的大妃。
只不过秦晏宁并没有入住前任大妃的寝宫,而是住进了拓跋聆的寝宫之中。
大臣们早就习惯了拓跋聆离经叛道的举动,对此虽然颇有微词,却没敢明目张胆地反对。
是夜,万里无云,星光璀璨。
拓跋聆看着坐在喜床上精心打扮过之后的秦晏宁愣了神。
初见时,小公主总是低着头,像是怕被别人伤害一般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再相见,她大着胆子借着吃饭的由头对他说,要帮他坐上汗王的位置。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但又惊异于她竟然能够看出自己的野心。于是他接受了她的示好,接受了她拿出来的诸葛连弩的图纸。
后来沙曼说,他应该是喜欢上了秦晏宁,他只觉得荒谬,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看上去脆弱得一碰就会碎的小姑娘呢。
可是他又一次想错了,那次深夜的见面,小姑娘拿着匕首割伤了他。于是,山海不可转移,磐石无法扭转,他将秦晏宁放到了心中。
感受着拓跋聆近乎炙热的目光,秦晏宁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像是从来没见过我一样?”
拓跋聆摇了摇头,欺身上前堵住了秦晏宁的嘴巴。
纱帐外红烛摇曳,明明暗暗的烛火落在两人身上,拓跋聆只觉得十一月的天气,仍然令人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