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看着这纸团儿,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动。
盛怀皱了皱眉头,“你不想?”
“是没必要。”
“为什么?”
周观尘声音有些哑,神情落寞,“姜芫那么爱陈默知,当然要给他生孩子。”
“她以前不也是爱你爱的要死吗?”
“她爱的不是我!”
季如冰都被周观尘吼这一嗓子吓到了,回头问怎么了。
盛怀还以为他受刺激了,轻轻拍着肩膀安慰,“如果不爱你,怎么能忍辱负重三年呢?”
她是忍辱负重,但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周观尘。
那个对她总是很温柔的男人。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不是那样子的时候,她就不爱了,转身去爱同样温柔,喜欢穿白衬衫的陈默知。
自始至终,他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周观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盛怀见他这么纠结,就说:“那我扔了,不做鉴定了。”
周观尘一把接住,用力捏了捏,“做。”
虽然很可笑,但也算是给自己最后的交代。
盛怀又找了一张纸巾,拔下周观尘的头发,装到了另一边的口袋。
周观尘闭上眸子,没有再多问,仿佛这不是值得他费心期待的事。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濒临枯死的心脏,又有了一线天光。
……
姜芫扶着陈默知回去休息。
她给他倒了水放在床头,低头的时候又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就移开了目光。
她对陈默知只有感激没有爱情,所以她很希望他能找到喜欢的人,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只是那时候自己一定要跟他割舍清楚,不让自己成为人家生活里的绊脚石。
想到这些,她正准备离开,却被陈默知握住了手臂。
姜芫忙问:“默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芫芫,别走,你留下陪陪我。”
姜芫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好,我在。”
“芫芫……”陈默知并没有完全罪,酒精麻痹了他的身体,反而让脑子更清楚。
可那些话,他说不出来。
姜芫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要说什么,以为他只是喝了酒难受,就问他要不要喝水。
陈默知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又觉得脏了没资格触碰她。
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姜芫站起来,却又觉得不对劲儿。
从昨天晚归开始,他就不对劲儿。
“默知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喝酒喝多了难受,你回吧。”
姜芫只好离开,回去看到秀姨和苗苗在收拾。
他们带来的礼物有打火机,皮带、剃须刀,都不便宜。
她放在一边没动,又看向他们带来的蛋糕。
她自己做了个8寸的还在冰箱里,这个无论如何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