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中午，在莎车城郊饱餐一顿，卡车加满燃油，姜冰一行穿城而过。在数百只丧尸小可爱的热切欢迎依依不舍下的相送下，飞驰向60公里外的西夜，然后是80公里外的皮山，然后是150公里外的于阗。末世下无需遵守交规，以卡车百公里的时速，三个多小时下午肯定能到。

开车的是薛莹，要是换成齐云岚估计一两个小时也能到，但姜冰不敢。姜冰不怕死，怕吐，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让这个马鹿杀手碰车。

姜冰、薛莹、齐云岚三个人挤驾驶室，董春蕾等十三人在后面歇着，万幸是八个车轮子空间富裕，驾驶室有点挤，车后一点都不挤。

一路无话，薛队长驾驶技术很稳的飞驰在绿洲平原上，不多时沿边缘穿过一座小城。专心戴着耳机跟随音乐节奏的姜冰抬眸，恰好看到小城的尾巴，鳞次栉比的房屋很有规划，乡野的农田一片片空旷荒芜。满是破败，同样能一窥末世前边疆城镇的繁华。

“过西夜了？”

“还没，那座城是泽普，后来新建的，泽被天下普度众生嘛。”

“新建的？军方真有钱啊，这鬼地方建新城给谁住，又从内地骗傻子？”

齐云岚白她一眼：“不从内地招人，难道要请浩罕人请布哈拉人来定居？而且军方不从内地骗傻子，这份福利只会给每年退伍兵，只要肯来，给地给房子，还不会让人家打光棍。”

姜冰撇撇嘴：“真是小气鬼，吝啬，什么好事都排后面。”

又对薛莹道：“老薛，你们太可怜了，真是从内到外被卖了个好价钱，我要是你早脱这身皮了。”

齐云岚受不了了：“薛莹，她一直都这样吗？满嘴喷粪满脑都是仇恨敌视，这要是在末世前一定抓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犯过错误，蹲过局子。”

姜冰失笑：“高粱子弟就是高粱子弟，老薛你看看，才损几句就冲我呲牙要咬我了。”

薛莹专心致志的开车，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在开车车，你俩随便闹腾，但请别带上我谢谢。

“好也是你坏也是你，好坏你都占了，真是服了你了。”齐云岚不愿继续话题。

姜冰讨个没趣，继续听歌跟随音乐的节奏，沉默着继续开下去，开出西夜驶进一片荒漠。

余光扫眼头枕齐云岚肩膀打瞌睡的某人，薛莹沉吟开口，声调轻语速慢，就和唠家常一样。

“你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呀，我熟悉的就一个乌云，她的舞蹈很棒，枪法也很好，她牺牲在哪里？疏勒吗？”

“她在我身边就呆了三年，磨半天上头终于把升迁批了，去中东了……我也不知道她牺牲在哪，可能是太油佬那里。”

“你多幸运啊，除了张舞蝶、杨胜男、赵亚楠，其他队员都在……都在吧？一直没得空问凤凰特战队的情况。”

“你认识的几个，思思、曼曼、伟芸都在，后来加入的几个也在，只是凤凰特战队没有了，我率队……哗变并且造反了，离开军方以后跟冰冰过日子。伟芸瞎了一只眼睛，提前告诉你，别见面了乱来。”

“感觉你的遭遇，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我觉得差不多，一个是整死你，一个是玩死我，说到底都是个死字了。”

“这可不一样，我至少死的时候贞洁还在，不像你不干净了。”

“草！不知道是谁在那卧底时候，自己伸开腿掰开了，上赶着套用吊起来嬉闹，我第一次可没犯罪分……”

“咳咳，我那是有特殊情况……好了好了，少说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不能过审了。见面了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我只针对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