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故意这样说，但齐云岚表现的非常平静，平静的可怕。

…………

与此同时，葱岭要塞群的西部外围防线嘎嘎乃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11名伤兵，她们全都裹着绷带，有些手臂被两片木板夹住绷带吊着，有些甚至需要同伴的帮助才能站定。面对这群几乎已无战斗力的伤兵，却如临大敌般的谨慎和小心，哪怕丧尸在外面嘶吼。

“sorry，女士们，你们是我见过最英勇最勇敢的战士，但是很抱歉，我这个亡国的军人的生死同样受到控制，身为军人的我敬佩你们，但我必须要把你们送上战场……你们应该庆幸，转移到我这里后，我和我的士兵都没有打扰你们，给予你们军人的尊重。需要你们不要让我为难，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十一抽二……这是种解脱，灵魂回归先知的怀抱，享受宁静的生活，不是吗。”

本·汗贾尔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女战士，无论是出于虚伪还是真心，就这样说了。她们完成任务就会离开，就会被转移到其他阵地上，会一直的转移直到全部消耗掉……是告别，是以后不会再见到的告别。

“不用抽了，我来。”

“还有我。”

毛喜枫吊着手臂，柯潞洁头缠绷带仅露一只眼睛和嘴巴鼻子，虚弱的上前背上沉重的炸药包。背上背一个，身前绑一个，有了负担走路更慢了。

“毛姐，柯姐，保重。”

“别哭了，我们只是去找小白她们了，小白她们应该想我们了，别哭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底都是打丧尸，都是消灭丧尸，这份牺牲值得，为了全人类值得……”

无数枪口指着，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毛喜枫和柯潞洁步履蹒跚的走向战场，靠近闻着味儿嘶吼兴奋冲来开饭的尸群。

在铺天盖地的丧尸嘶吼声中，两人相视一笑，拉动引线引燃炸药。

轰！

两朵橘红色的火焰在战场中升起炫丽的颜色，空中全速飞行急匆匆赶来的齐云岚心中一颤，加速朝着爆炸点飞去。

俯瞰下方黑压压的尸潮，姜冰没有兴趣，拿出一盒提拉米苏。都没有进食的打算，姜冰索性拿出勺子挖着吃。

“丧尸真多呀，你们战斗有多久？有半年吗？这么多丧尸没有冲破防线，真是个奇迹。”

齐云岚一门心思开飞机无暇搭话，只有其木格开口做出解释。

“这不是奇迹，这是有些人的脑袋里灌满了马奶酒，是苍鹰叼走了他们的心智，是对佛主不敬的惩罚收走了智慧，粗鲁的就像一头蛮牛，愚蠢的就是一只土拨鼠。要离开坚固的堡垒去引诱丧尸，用沦陷的风险去和丧尸战斗…………”

姜冰默默听着，其木格说话真有意思，不愧是匈奴人，引用比喻的还挺哲学，你是要考研吗？

普遍沉默的氛围里，直升机缓缓降落在枪声大作的战场，姜冰投以目光，只看见一群缠头巾的家伙正在清理丧尸。他们很废，有防御工事的情况下被丧尸冲破第一道防线，光姜冰看到的就有十好几个幸存者尸变。

“僧莫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