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姜冰泰然自若的饮酒。

“3708失守了。”

薛莹做到姜冰床上，看见吃剩一半的梅菜扣肉，不管不顾的开吃，她饿坏了。

“再给我六份梅菜扣肉，我要带走……凭我们之间这么些天攒下的友情，不过分吧。”

姜冰冷淡的看着对方：“那你告诉我3708是什么，我心情好说不定多给你一盒自嗨锅。”

“这算是出卖军事情报吗？”薛莹半开玩笑的说道。

“大车拉王八载你了，你愿意说就说，反正我没请你去渣滓洞坐老虎凳，更没拔你指甲，请你喝辣椒油。”

“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薛莹白了冰疙瘩一眼：“说了你也不懂……就当是新的陇山好了，或者是新横山。”

大地震加山体滑坡，再加瓢泼大雨冲击黄土高坡冲得山体更滑坡，极大变更了本就土质不稳的鄜延道、秦凤道、熙河道三地的地形地貌。滚滚黄土泥沙顺着古老千年的河床席卷下游，让西面土地上的沟沟壑壑道道伤疤更加严重。

姜冰闷头想了又想，3708这种军事编号她当然不知道，更无从得知。不过姜冰知道大概是在一年之后，疑似会有丧尸潮从北向南南下大扫荡，大约是从白于山方向过来，还打了军方一个措手不及呢。

后来军方主力尽出去野外抵御丧尸入侵，至于为什么不留在庇护所里凭借地利防御，反而出去浪里个浪，姜冰不知道，她当时知道丧尸潮要过来，已经跟着临时组建有默契的团队往太行六道的关帝基地去了。只是后来听说军方通过野战成功将丧尸潮解决，但骨干力量折损殆尽，补充的新兵不及从前那批军人的万分之一。

再后来，L庇护所就变成黄龙基地了。

……

薛莹大口大口把梅菜扣肉下肚，哪怕看到疑似淋巴肉也舍不得吐，全部吞咽下肚。风卷残云完看见姜冰闷着脑袋思索，思索的模样如邻家少女般乖巧可爱，薛莹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想捏脸。

“姜冰，你在想3708为什么失守，入侵者是谁对吗？”

回过神来的姜冰淡淡点头：“大灾之年，是回回儿们又闹事？还是斯坦们胡族趁机入关打草谷？可是极寒到来没有多久，他们就能横穿整个西域打进鄜延道？”

薛莹顿了顿，感知一遍四下无人，吐露出一些人尽皆知的秘密情况。

“跟河中地区、图兰地区的那些人没有关系，姜冰，你知道罗布泊吗？”

“知道，人类作死的重大案例之一，曾经的楼兰古国，眼下的死亡之海，蓝星之耳。”姜冰淡淡说道：“《山海经》称之为幼泽，唐时称蒲昌海，系数陇右沙州治下，顺孔雀河上游行走可抵渠黎，亦可抵达当时安西都护府所在地龟兹。若顺支流继续前进，向南可抵于阗，向西可抵疏勒，甚至于直达葱岭。”

薛莹敏锐的觉察到，提及李唐时姜冰她冰冷眼眸中赤裸裸的追忆和向往。

其实姜冰也很奇怪，有些记忆早已淡忘，有些记忆却如雕刻般在脑海里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