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在你的体内。”

声音再次响起。

老道眼神一缩，低沉道：“你是谁？”

“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我，我也是你。”声音道。

老道面色一沉：“你是……混沌之主？”

声音笑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你，想救他们吗？你只要想，我就可以帮你，这些东西，只是垃圾，我可以赐予你力量，只要你接受，杀他们轻而易举。”

老道脸色变化。

他知道了，这就是混沌之主。

他低沉道：“你还可以和我联系，你在我体内还有伏笔？”

声音笑道：“伏笔？什么伏笔啊，你想太多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你本身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体的啊，我想要联系到你太容易了啊，而且你忘了吗？你把我留在九界的分身吃了啊。”

老道双眸一缩。

接着他沉默了。

声音淡淡道：“我其实之前还很无奈，你很像我，很独，没有什么牵挂，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可你跟着楚岩那小子，好像多了一些柔情，可这世上，强者可以追求柔情，弱者是不配的，弱者有太多的牵绊，那就是枷锁，是掣肘！”

老道冰冷道：“我们想要做的事，远比你想象的伟大。”

“什么伟大不伟大啊，成王败寇，都是想追求成王罢了，你现在放开宇宙的控制，让我借助你降临，这些人，我一念可杀，我问你，什么是伟大？”

“实力才是一切，只要足够强，那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没有实力，那一切都是空谈，是虚伪罢了。”

“你们那么伟大，为何救不了他们？”

声音寒冷如冰，不断在灵魂上拷打着他们。

老道沉默。

“接受吧，有我在，一切都可以迎刃解决，只要接纳我，你就可以拥有无上的实力。”

“有了实力，你就可以救他们。”

老道低沉道：“你真的能救他们？”

“当然。”声音笑道。

老道动容了，尤其是看着一个个人倒在血泊中。

而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察觉到了老道的异样。

大天王！

他忽然看向老道：“你在和谁说话？”

老道看向大天王，痛苦道：“我，或许可以救你们。”

大天王一怔，他是知道老道的事，低沉道：“混沌之主找你了？”

老道沉默。

大天王冰冷道：“你知道九界早些年人族有多么落寞吗？楚皇在的时候，人族落寞无比，但我们从未妥协，哪怕死在多人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道盯着他。

大天王道：“人族，可以站着死，绝不跪着活！楚皇想要做的，也从来不是妥协，委曲求全的活着，那样太容易了，他真正要的，是站着活，是活出自己的骨气。”

老道痛苦道：“可现在我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天王道：“你看有人放弃吗？不管其他人，人王城的人族，你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老道看向周围。

人族无数人在奋勇杀敌。

很多年轻一辈，当初的人族小辈，如今都在疯狂杀敌，哪怕知道不敌，也没有退怯一步。

而就在这时，大天王也持枪走出，他头也没回道：“楚皇会回来的，我们一直相信，所以我们不怕。”

话落，他一步冲出。

留下老道一个人。

老道握拳，有些不明。

为什么啊，明明会死的，可这些人还是愿意前赴后继。

忽然，他抬头看向天际：“你到底在哪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啊。我就说当管理者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