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人前温柔仁雅的世子此时恶劣满满:“不是圈禁的王爷之女,就是被打发到封地的王爷之女,怎么,你家主子只配这些女人吗?”
“世子慎言,难道世子真的对那位县主动心?那可是皇帝的义妹,又是人妇……”
“形若白兔,魂似白狐,眼神又刚毅得不像话,明明生得那般可爱,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寻常的气质?她身边的朋友也极有意思。“
“可也是他人的女人,主子还是办正事要紧。”
“罢了,大局为重,皇帝要指派那永安郡主给我,我还能不依,只是领回去后如何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但我成全皇帝的颜面,他也应该给我一些好处才是。”
厉王等人仍在路上,外人看来是王爷回都城,但厉王全家上下知道这次回去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一群人里,只有永安郡主神色轻松。
厉王妃看着女儿的脸,不禁心忧,原本以为退到封地就好,谁知道厉王会把手伸进皇宫,还造了野火药,这是准备炸了皇宫!
这种疯狂的行径终是让全家人万劫不复,都城来人时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厉王躺在后面的马车里,四周全是押解他的官兵,他失了锐气,躺在这里骂骂咧咧:“可惜老子功败垂成,只要一点时间,等满皇宫都是本王埋的火药,他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炸不死皇帝,皇宫被轰史无前例,再奉上他事先炮制好的流言,说是皇帝不仁遭受天谴,虽说他的私兵被缴了大半,仍有不少握在手中。
他在封地好不容易将他们再次召集,与其慢悠悠地来,炸死皇帝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不得不提他挖空心思弄来的奇人,好不容易弄到如此能手,却是功亏一篑。
这支队伍直到数日后才进入都城,且是趁着黑夜,没有百姓围观,只有城门的将士默然地将城门打开,将这一行人送进了厉王府。
厉王府仍是曾经的旧地,所有人如同当初的端王府一样,送进去后就被幽禁,所有人不得出,包括接了圣旨百分百愿意嫁给南兴世子爷的永安郡主。
消息递进宫里,端木崇手握成拳:“南兴世子爷怎么说?”
令明垂下头,道:“世子并未接受也未拒绝,显然也在揣测陛下心思,且这人对县主仍未死心,甚至追进了官媒所,陛下……”
此事端木崇已经从方公公那里知晓,官媒所已经不再负责他的亲事,他仍能死缠烂打地杀过去,端木崇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朕的义妹也是他可以肖想的?”
令明也着实不齿那世子爷的做派,本以为是个聪明人才能拿住向天的错处,但此人显然得意忘形,且一直志在火药,几次三番地相求。
这件事情陛下仍在考量,兴许真的能让他得逞?
“陛下,不如明日召见永安郡主和南兴世子,尽快凑成此事?”方公公说道:“此事不宜拖延,省得夜长梦多,那世子心思活络,省得再生出别的心思。”
方公公始终是替凌不语着想的,义无反顾地站在他那一边。
“也好。”端木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挥手道:“明日便宣!”
天不亮,厉王府里已经闹开了,他们骤然间回到厉王府,吃穿用度仅有皇帝早前下令准备的一批,根本不算充足,这让在封地也没有受多大罪的厉王全家好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