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笙一同走出东宫，瞥见他冷漠的神色，卫匀低声道：“你别怪我心狠，这也是你自己选的。”

封笙殷红的嘴唇勾了勾：“卫神医不必多言，我还不至于这点担当都没有。”

卫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封笙伸出修长的手接过来，笑容浅淡：“多谢卫神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卫匀叹了口气。

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喜欢上季福郡主，封笙对萧崇羽的忠心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但他不忍心直接杀了他，只好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自此放弃入朝为官，永生不踏入京城一步。

要么自愿服下毒药，靠他每月给的解药为交换，若敢对萧崇羽有异心便毒发身亡。

封笙毫不犹豫便接过那毒药吞了下去。

他不是为表对萧崇羽的忠心，而是不甘心此生再也见不到郡主一面。

留在萧崇羽身边，才能图以后。

离东宫越远，他俊逸的面容越是阴沉。

本来今日去见萧崇羽是为了让他想办法毁了萧崇岭和郡主的那桩婚事，没想到......

没有见到萧崇羽，却先在卫匀那里听到了一个可笑的事。

确实，郡主如此动人，怎么会缺少喜欢她的人。

封笙握紧拳头。

即便不能和郡主厮守终生，他也要守护郡主一生幸福无虞。

如今他和萧崇羽已经牢牢绑定，面前的路只剩下了扶持萧崇羽夺位一条。

但他封笙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若郡主不喜欢萧崇羽，若萧崇羽敢伤害苍苍，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萧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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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崇岭最近觉得聂飞云有些奇怪。

明明他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不关心自己的喜服却天天来问他的喜服做得如何了。

萧崇岭又时刻黏着沈未苍，因此三天两头他来了青阳王府，总能在王府外遇到聂飞云。

他以为聂飞云是临近婚期心中焦躁，需要自己这个朋友的开解，特意空出一日没有陪沈未苍，和聂飞云去了迎仙酒楼喝酒。

聂飞云面上却没有高兴的神色。

萧崇岭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见到好友如此颓靡升起同情，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聂飞云自从坐下来就只顾着一杯一杯地饮酒，菜一口也不吃，看得萧崇岭直皱眉头。

他直接把聂飞云的酒杯抢过来：“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聂飞云嘴角带着惨淡的笑意，一双狐狸眼已经蒙上水雾，眼尾也泛起红意。

“说了又能如何？你又帮不了我。”

“你倒是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啊！”

聂飞云在心里呵笑一声，若他说自己爱上了萧崇岭的未婚妻子，萧崇岭不拔剑杀了自己才怪，怎么可能会帮他。

他不开口，萧崇岭只好自己猜：“难道你是为楚小姐伤怀不成？”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能把聂飞云打击得如此消沉。

见聂飞云看着自己，萧崇岭叹了口气：“楚明月心中还是放不下崇羽，是不是？”

他管楚明月心里放不下萧崇羽还是萧崇岭的，和他聂飞云有什么关系？

聂飞云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