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衡还牵着沈未苍的手,先是温声让她坐下,这才对谭雾宁道:“她只在你这里喝了茶吃了点心,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是她说的?”谭雾宁气得不行,
“她说谎的本事还真是炉火纯青,那茶水她分明一口也没喝,第一杯被她的侍女喝了,第二杯她说烫到了直接把茶杯扔了,她什么时候喝了茶?”
“还有那点心,我的侍女端上来之后她明明一口也没吃,我若是真的下了毒,她的侍女也该中毒了吧?”
见谢万衡始终冷着脸不信她的话,谭雾宁觉得十分委屈:“你可以问春风,问秋云,那天的情形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谢万衡面无表情:“她们是你的侍女自然什么都听你的,说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谭雾宁再次体会到百口莫辩的感觉,她再次看向沈未苍:“你倒是说啊,你在我这里究竟有没有喝茶,有没有吃点心?”
沈未苍满脸诧异地看向她:
“谭小姐,你怎么能说谎呢,我知道我中毒这件事你担心扯上关系,可也不能说谎吧,我明明喝了两杯茶,吃了好几块点心,还说回府都不必用晚膳了。”
春风实在忍不住插嘴道:“沈小姐,说谎的是你吧,那两杯茶你分明一口也没喝。”
“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随意插嘴了,”檀渊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侯府也太没有规矩了。”
谭雾宁直视着沈未苍:“好,既然你一定要说是我给你下了毒,那我问你,那茶水和点心分别是什么味道的?”
沈未苍有些无措:“我......谭小姐,我从来没有说是你下毒,檀渊,万衡,算了,我们回去吧,不要闹这么大,我不想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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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拉着谢万衡往外走,谭雾宁看得刺眼,上前就想扯开两人:
“什么不想追究不想闹大,我看你是根本没有中毒想污蔑我吧,我现在就可以找个大夫来为你诊脉,你敢吗?”
沈未苍下意识往谢万衡身后躲:“谭小姐,我已经说了不追究了,你为什么还拦着不让我们走?”
谢万衡把她护在身后,面上尽是对谭雾宁的提防,她很是受伤地道:
“谢万衡,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在撒谎吗?她连让大夫来诊脉都不敢!”
谢万衡觉得可笑:“你是说苍苍为了诬陷你自己给自己下毒?”
“她根本就没有中毒啊!”谭雾宁喊道,
“她脸色那么好,哪里像中毒的样子,谢万衡你是瞎子吗?明明被冤枉的是我啊!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啊?!”
沈未苍紧紧握住谢万衡的手仰头看他:
“万衡,我没有说谎,我那天真的肚子很疼还吐了血,这些日子身体都好难受,是檀渊来帮我诊治的。”
谢万衡把她搂在怀里轻哄:“苍苍不用解释,你说的我都信。”
谭雾宁闻言看向一直端坐在椅子里的檀渊,讽刺地道:“没想到国师如此光风霁月,也会徇私情。”
“徇私情?”檀渊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知谭小姐此话从何说起?”
谭雾宁指着沈未苍的衣袖:
“难道不是吗?那天她带着你送的黑蛇来差点咬了我,今日她倒打一耙诬陷我下毒害她,难道不是你在包庇她,为她做伪证?”
说着,她看向谢万衡,咬了咬唇:“我只问最后一遍,谢万衡,你究竟是信她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