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闫埠贵有点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认为最严重的一个错误,居然轻描淡写的没了。
于是,他有点不确定地问道:“莫校长,这真不算错误?”
“错误谈不上,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教书育人,可我们也是人,我们还有家人,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不顾,还怎么当老师,还怎么育人?”
“是是,莫校长说的是。”
闫埠贵已经感觉自己被王铁蛋骗了。
“莫校长,我的第二个错误是有时候会拿一些学校的纸张、笔墨,回家给孩子用,可能犯了侵占学校资产的错误。”
谁知莫校长直接摆了摆手。
“学校分给你的纸张、笔墨都是固定的,这是国家给学生用的,既然你能省下来,或者有一些小损耗都是允许的,又不是浪费,再说你的孩子也是咱学校的学生,这没什么。”
闫埠贵差点要吐血,王铁蛋说的四个错误,最重要的两个成了泡影,那他花的六百块钱有四百是冤枉的。
莫校长很郁闷,他怀疑闫埠贵在内涵他,可他还没证据。
学校哪个老师不请假,不早退,本身就是一个时间很自由的职业,只要不耽误上课,备好课,改好作业,其他时间自己安排就是。
还有哪个老师不拿点学校的东西自己用,整个学校就他用的最多,就一点纸张和笔墨,多大事?
闫埠贵不知道莫校长怎么想,颤抖着声音说道:“莫校长,有人说我经常在院子里哭穷,还爱占邻居的便宜,影响了老师的形象,这个总算是错误吧?”
“这个。”莫校长低眉想了一下。
“哭穷,谁不穷啊,整个国家都穷。
不过,爱占邻居便宜确实不应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教师、园丁,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都要以身作则,对得起我们的这份职业。
不过,既然你认识到了错误,我相信你以后能改正,这都是小问题。
还是那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我很欣慰,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是!”
闫埠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六百块钱,他感觉,其中五百都是白花的。
肉疼,脑壳疼,浑身疼。
当校长批评他爱占小便宜的错误时,他当时居然还有点窃喜!
心说,终于有一个错误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
不行,必须把钱要回来了,可王铁蛋怎么会承认勒索呢!
六百块钱,够吃花生米了。
闫埠贵坐在办公桌前,真想狂扇自己六百个巴掌,自己当时怎么就怕了王铁蛋的威胁了呢!
额的钱啊!
六百,他一分一厘地抠,用上三年也抠不了那么多啊。
生无可恋啊!
这时,闫埠贵突然又想到了鱼饵和王铁蛋给的捐款计策。
鱼饵的理论确实没问题,钓鱼可以赚钱,一天八块,辛苦点就是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两个多月就能回本。
不能再爱惜身体了,反正裤裆那点事,他早腻味了,估计以后也用不着了,不如挤压出它最后的潜力。
至于捐款的事情,自己只是收回以前捐的钱,算不上诈捐。
干,必须找机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