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 都是我的(下)(1 / 2)

酒中仙人,她没有见过,但是听书过,那是陆地神仙一个级别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于这等人物来说,偌大的霍家也不过等闲之流。霍楠衣看向刘危安的目光发生了变化,能聚集这风仪情、百里珑珑张舞鹤这等人,刘危安前途无量。

霍家与刘危安的合作,她内心认为是利用,相互利用,这一刻,她的想法悄然发生了变化。

刘危安布阵的速度很快,几乎不用思考,这是缩小版的《朱雀阵》,刘危安布置《朱雀阵》已经很熟悉了,不能说闭着眼睛就能布置出来,但是并没有压力。

霍楠衣却不一样,她这个助手感到浓浓的压力,阵法才布置了三分之一,她的衣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符箓、阵法本是一道,很多地方是相通的,但是相通不等于相同,霍楠衣对阵法只是涉略,并不精通。

不过,比起普通人来说,就强的太多了,正因为知道,内心的震撼才大。反倒是张舞鹤,压根不去想,反倒没那么吃力,当然,张舞鹤修为高,也是她看起来比较轻松的原因。

阵法收尾,是一个很关键的点,关系到阵法是否运行流畅,刘危安的速度终于慢下来了。

“要不要——”霍楠衣才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刘危安已经把最后一根定脉针打入了地下,她是想问刘危安‘要不要休息一下的’,毕竟,最后一步很重要,需要慎重。

岂知,刘危安只是思索了刹那,就做出了决定,虽然也思索了,但是多少给人太随意的感觉。

“收工!”刘危安拍了拍手。

“终于弄完了,累死了,比杀一只五级魔兽还费力,以后这种事别叫我。”张舞鹤如释重负。霍楠衣看了张舞鹤一眼,这种学习经验的机会,平常人想看还没机会呢,张舞鹤却是弃之如履。

“放心,小阵法不会麻烦你的。”刘危安不等张舞鹤发飙,快速溜了,不是去休息,而是去了前厅,按照时间推算,欧科应该是离开了,但是也可能例外。

张舞鹤回房间休息去了,霍楠衣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刘危安,虽然她现在也很累,但是感觉跟着刘危安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个我真的决定不了,我来坤木城是旅游的,别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风仪情坐姿端庄,说话不急不缓,声音很悦耳,但是,坐在客位的鲁空治却一点都不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茶水都暖了两次了,正主始终不出现。

“我亲自登门,刘危安避而不见,是看不起我吗?”身为坤木城的副城主,鲁空治也是有脾气的,虽然城主的意思是以和为贵,能协商解决最好协商解决,但是刘危安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让他很生气。

欧科坐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进来后,除了介绍鲁空治的身份,就没开过口,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性格,在见识了刘危安的杀伐果断之后,他觉得还是低调一点更好。

“鲁城主千万不要误会,刘危安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他是真有事情,等到他忙完,肯定会第一时间来见城主的。”风仪情露出歉意,柔声道:“到时,我让他向你赔礼道歉,还请城主稍安勿躁。”

“什么事情,如此紧要吗?”鲁空治瓮声道,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对女色看得比较淡,如果他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或许会吃风仪情这一套。

“这个……”风仪情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妍儿,目光带着询问,仿佛在说,你家公子是不打算出来,还是还没忙完?

妍儿轻轻摇头,公子做什么?如何做?她可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丫鬟。

当啷——

茶杯落地,摔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流过木质地板,淡黄色变成了深黄色,犹如黄金,色彩惊艳。

妍儿却无暇光柱这等美景,她心头一颤,不安地看着鲁空治。鲁空治却没有看她,盯着风仪情,语气生硬:“风小姐,尊重是相互的,我尊重你,你却不尊重我,真以为风家便能为所欲为吗?还是觉得鲁某人好欺负!或者——”

鲁空治眼中射出凶光,冷冷地道:“——以为鲁某人不敢杀人?”

“抱歉,抱歉,刚刚抢了黑龙商会的地盘,很多东西还没熟悉,这一忙碌,就到了现在,让两位贵客久等了,也到了饭点,一起留下吃个饭吧。”刘危安大步走进来,后面跟着地刀。

手上无刀,心中有刀,欧科看见地刀,身体一僵,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不过,地刀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地刀锁定的是鲁空治。

“你就是刘危安?”鲁空治一双刀子般的眼睛盯着刘危安。

“见过鲁城主!”刘危安的脸上的笑容很淡,只是礼节性的笑,风仪情见到他进来,松了一口气,让出了主人的座位,刘危安很自然坐下去。

“来坤木城之前,我就听说,鲁城主好酒不好茶,怠慢了。”刘危安看了一眼地上打碎的茶杯。

“闲话少说,刘危安,你可知罪?”鲁空治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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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知道,我刚来坤木城,有什么罪,鲁城主提醒一下?”刘危安好整以暇,没有一丝不安或者惊慌。

“在坤木城内,不准厮杀打斗,更不准伤人性命,你一进入坤木城,便杀了黑龙商会数百人,该当何罪?”鲁空治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寒意。

“很抱歉,我刚来坤木城,并不清楚坤木城的规矩,也没个人提醒一下,以至于不小心杀了几个人。希望鲁城主大人大量,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刘危安歉意道。

如果不是被地刀盯着,鲁空治一刀劈过去的冲动都有了,‘就这样算了’,他以为自己是谁,鲁空治忍着心中的怒意:“这件事自有法律决断,我说了不算,我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