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
回到基地。
琛哥把我和阿彪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将今日之事总结一番。
批评了阿彪一顿。
表扬我一番。
然后琛哥给我们每人拿了两万块钱,让我们打点兄弟们。
我直接又匀给了彪哥一万。
理由是,我一共才召来了七八个人。
就是小胖、地包天、大地雷他们,我清河的那帮手下。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众泰的员工。
维护公司利益,是他们份内职责。
但阿彪叫来的那些人,都是从外面混的江湖老油条,打点那些人更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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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彪握着我的手,激动的不行。
这丫的别看面上凶,可特么会煽情了。
那厚嘴唇一抽抽,那小表情一挤扭,跟特么想以身相许似的。
我可受不了。
“阿彪,你瞧见没有?”
“人家赵龙,这就是格局!”
“尤其是饭店那会儿,丫的,我都没想到这事儿有幕后。”
“让赵龙给挖出来了!”
“刘光武,刘光武……唉,那真是条狼!”
“狼心狗肺!换我当年那脾气,不把他干进ICU,怎能罢休?”
琛哥说着说着,再次提到了刘光武。
一阵咬牙切齿。
显然他对刘光武的失望与痛恨,已经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地步。
或许琛哥本意就是想暗示我和阿彪,干废刘光武!
大佬行事,往往不直接跟你说。
就看底下人会不会看眼色了。
“琛哥,刘光武的事交给我和阿彪。”
“我俩保证把这事儿弄利索。”
“对了琛哥,你怀里揣那铁家伙,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这都好久没摸了,有些怀念。”
我可能也是受到琛哥褒奖后,有些飘了。
竟然朝他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但这绝对是我最内心真实的想法,及渴望。
五年军旅,天天与枪为伴。
步枪、手枪。
甚至还有那挺不太常用,但打起子弹最很过瘾的81—1式机枪。
当过兵的,都对枪有着一种最为特殊的感情。
有时爱它,有时恨它。
我现在仍能将自己的枪号,背的滚瓜滥熟,虽然号很长。
当时练枪时,尤其是天天练端枪时,你会觉得胳膊很累,很无聊,甚至是烦的要命,恨不得把枪扔了。
还要翻来覆去地练这动作那动作,整齐划一。
每天至少还要来一回,擦枪、验枪。
打靶前那几天,擦枪更费劲,更严格,有时擦俩小时都被勒令重擦,领导还吓唬我们说,枪管里要是有一颗微尘,就容易炸膛。
吓的我们打靶时浑身哆嗦。
当了老兵后,我就不信这些歪理邪说了。
炸尼玛膛?哪这么容易就炸膛?
当然,打完靶后就更费劲了,重复上油、擦枪,N次验枪,弄的浑身是油。
说白了,咱身上自带的那枪,都从来没这么细心保养过。
人家也没这么娇气,你十天洗一回也坏不了。
你们倒好,天天得擦,天天得验。
真的是烦透了。
有时候,真想把它们卖给收废品的大爷,从此别再来烦我。
但当有一天,你退役了。
它们真的离开了你。
甚至说是,永远、永远地离开了你。
你这辈子再也摸不到它了……
不光是摸不到它。
连它的同伴,你恐怕都没机会摸到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酸楚的。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如果时光能够再倒流……
所以,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摸枪的机会。
我就有些忍不住了,厚颜无耻地跟琛哥提了提。
没想到那阿彪也饶有兴趣。
“琛哥,我也想摸摸。”
“我以前就摸过猎枪,这真家伙我还真没碰过。”
“嘿嘿……”
阿彪呲着厚嘴唇也是一脸期待。
琛哥打量我一眼,又看了阿彪一眼,表情很古怪。
“这东西,跟老婆一样。”
“能让别人瞎摸啊?”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伸手朝怀里摸了摸。
“不会是呲水枪吧,琛哥?”我神乎其神地来了一句。
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完了完了!
我咋又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