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以‘大保洁’、‘小保洁’来区别。
至少在刚被分配来当保安时,我还蛮期待能跟这俩女保洁搭上话的,毕竟都是‘保’字辈儿,但人家根本不屑搭理你。
现在我当上队长了。
她俩倒是反过来了,主动跟我搭腔,套近乎。
可惜,哥已经没工夫搭理她们了。
几分钟后。
保安部办公室传出了动静。
有压低的威慑声;
有挣扎声;
还有物品落地的声音。
“胡经理,你干什么呀,松开我……我喊人了?不要……不要……”李真几乎是大声喊了起来。
信号终于来了!
我蹭地一下坐起身来。
正跟俩内保聊天的小胖和地包天,也迅速靠拢过来。
我一脚过去,将门踹开了。
眼前,那胡万年正对着李真动手动脚,样子极其猥琐。
他一米九多的大个,身体弓的跟个虾米似的,从后面抱住了身材姣小的李真。
“草尼玛的胡万年,放开她!”
“你个畜生饥不择食了是吧?敢在售楼处起色心!”
“人家还是个学生呢,你好意思下手?”
“老子今天就跟你新仇旧怨一起算,弄死你!”
“玛勒个B的!”
这一刻,我怒不可遏!
想起之前这胡万年的丑恶嘴脸!
再加上他对一个小女生如此欺负、打压,甚至还逼人家陪他睡觉!
真特么恶心啊!
我已经克制了很久。
这会儿直接被他气的脑袋发胀,热血翻滚,粗话也不停地往外冒。
其实之前我没这么粗鲁的。
都是被这些丑恶的王八蛋给逼的!
说着,我迅速冲上去,一把将李真拉了过来。
然后翘起脚跟,照着这胡万年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没办法。
这狗日的比我十来公分。
他整整一米九一、九二的样子。
不翘脚,煽不结实。
胡万年猝不及防,他没想到我敢骂他,更没想到我敢揍他!
“赵龙,你特么吃里爬外是吧?”
胡万年恼羞成怒,直接冲我叫嚣了起来:“妈蛋的!我是甲方!这里是甲方!你给一个外人,给这小骚逼出头?她跟你有个屌关系啊?”
他平时,在售楼处装的可文雅了。
但这会儿工夫,他实在演不下去了,面色狰狞,出言污秽。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比他还狰狞。
“有啊!谁说没有?”
“胡万年我告诉你,这女孩儿跟我关系大了去了!”
“上次搞庆典时,她给我弹过一首《菊花台》,单独弹的!”
“就凭这个!”
“她的事,老子非管不可!”
“现在,正好财务也有人值班。”
“你特么要是敢再拦着,不给她结清演出费,我废了你!”
说真的,我越说越来气。
热血不断上涌。
我感觉今晚若是不能帮李真讨回公道,我甚至能把这售楼处给砸了。
这时候,有几个正准备过来看热闹的员工们,被我这一番架式吓坏了,也不敢再看了,便准备逃出这是非现场,甚至是出门回家。
那俩内保闻迅后,则手持警棍来给胡万年助阵。
“小胖,地包天!”
“你俩一人守前门,一人守后门!”
“今天晚上,不把演出费结了,一个也别想走!”
“草尼玛德!!!”
我承认,我就是疯了!
来之前,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反正这件事,不单单是这胡万年有错。
整个售楼处,尤其是财务,也在配合着他行那不光彩之事!
都是帮凶!
没特么几个好鸟!
这期间,那财务上的女会计转过身,准备偷偷打电话。
小胖眼疾手快,直接上前一把拍飞。
“反了!反了!”
“我是甲方!”
“这里是甲方案场!”
“你这个外保队长,还是刚提的!”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敢来大闹天宫?草死你!弄你,我要弄你……”
“小王,小杜,给我往死里干,用警棍喷他,喷死他!”
“喷死他,特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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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儿我负责!”
胡万年狠狠地说着,眼睛里直冒火星子!
他一边挽起衬衣袖子,要与我厮斗。
一边给那两名案场内保,下达了最凶残的指示。
呃?
听到‘喷’字,我心下猛地一慌。
终归还是我事前考虑欠周详,忽略了一件大事。
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就在几天前,这售楼处内保刚更新了自卫器械,由原来的普通警棍,换成了那种‘防暴催泪’警棍。
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里面装的是化学药水。
只要一沾上,整个人就会呼吸困难,流鼻涕,流眼泪,浑身酥软。
严重者,双目失明,直接丧失行动力。
甚至,能致人死亡!
我当兵时,门卫班就曾配过这种防暴催泪警棍,用于夜间值勤。
所以我深知它的厉害。
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我先弄死你个王八蛋!”
“草尼玛!”
我抄出那根事先准备好的甩棍,直接朝胡万年抽了过去!
胡万年抱着脑袋,只有防守的份儿。
我一棍棍抽过去!
铆足了劲儿抽!
他的胳膊上、腿上很快就瘆出了血红。
“哎呀……哎呦……我是甲方……我是甲方……你敢打甲方……”胡万年发出一阵阵杀猪式的嚎叫。
那俩案场内保,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他们虽然都拿着先进武器,但此时也迟迟不敢按下开关喷我。
因为这样很容易误伤到胡万年。
俩内保紧握催泪警棍,撅着腚,死盯着我,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