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秦的这一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瞬间击垮了,马怊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食指颤抖地指着萧秦,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自己办事不利,非要把这个锅甩给我!你倒是说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他不相信,萧秦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指证他。
“你干了什么坏事?在宫中聚赌,收受朝中重臣的贿赂,就光是这些事情,就足够让你五马分尸。”
马怊已经被气得不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甚是难受。
他斜看了一眼顺元帝,紧张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
只见顺元帝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怒,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顿时,他狠狠松了口气。
“萧秦,你说将紫星是何人找出来,可如今时间一过,你就随随便便给朕,找了个这么荒唐的理由,什么紫星在西北,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顺元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萧秦,一脸的冷漠。
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拥有最高权利的上位者,看似站在荣耀的巅峰,实则孤独常伴左右。
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割舍私人任何情感。
他们看似拥有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在权力的旋涡中,独自品尝着高处不胜寒的苦涩。
“这个国师,你也不必当了。”
顺元帝大手一挥,神色冷峻,立即吩咐身旁的公公。
“来人,赐萧秦鸩毒一壶。”
赐鸩毒一壶,呵呵!
萧秦心中满是悲凉,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此被破。
遥想当初,顺元帝曾亲自下乡,诚挚邀请他前来担任国师一职。
这些年来,他在定元朝尽心尽力办事,不曾有过一丝懈怠。
可最后,竟沦落到被赐鸩毒一壶的下场。
小四子端来一壶毒酒,那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此酒喝下去,就不会还有还生的可能。
萧秦望着那壶毒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带丝毫犹豫拿起毒酒,一饮而尽。
“谢主隆恩,好酒。”
君要臣死,臣哪敢不死!
萧秦的声音沉稳有力,尽管面临死亡,他依然保持着那份尊严。
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马怊:“宦官祸国,微臣言尽于此,望皇上多加提防。”
他知道马怊的野心,担心定元朝的未来。
可这一切,以后跟他真的没有关系了,宦官当道,祸国殃民啊。
顺元帝脸色冷漠,没有任何的情绪。
对他来说,如今的国家十分的强盛,任何人对他都构不成威胁。
这个天下是他的,他能够掌控一切。
马怊看着萧秦,一口一口鲜血往外吐,心中甚是畅快淋漓。
只要跟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他要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萧秦死后,马怊的势力更加大了。
他在宫中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而此时的定元朝,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危机四伏。
时间悄然流逝,抵达流放地差不多两个月了。
江家两人日以继夜缝制衣服,每天至少花五个时辰干。
原以为制作14套衣服,会耗费不少时间,没想到一个半月就完工了。
她们所做的衣服,比起外面售卖的,不知要胜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