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了,南风馆要神秘!眼下我怎可能花大笔银钱投入去买铺面修建?只需包下一条船,船上精心布置,但又可随时调整花样,变幻莫测,岂不是更吸引人!”
“船?!那船上,如何跑马骑射?六艺八雅十四个头牌一人一个舱室都放不下啊!”
崔南风不解。
“马?你说骑马?南风馆的马,可不是用来跑的,而是用来让人扶上去,前后摇的!弄个木马就成了!”
崔南风……
“再说,十四个头牌的身价不低,怎么可能同时出现?自然每人每月登船一次,至于何时何地是哪个,那是不可说的,全凭缘分。但只要上船的客人,绝对会有前所未有的惊喜体验!这其中的细节,我心中有数,回头再说与你听!”
“哎!你在山上这些年不懂城里这些事,我却很清楚其中的门道!”
谢长乐不愿处处被崔南风拿捏,自然要彰显她胜于对方的另一面。
她笃定,崔南风不管在山中寺庙里谋划了什么,绝对不曾沾染过这些俗不可耐之事。
“城里的这些世家纨绔,最喜欢摸不着头脑还能吹上天显摆的东西。南风馆从一开始就要摆出求而不得的姿态,才会让他们舍得花大把银钱闻风而来!”
“等游船的新鲜劲儿弄差不多,肯定会有跟风者照着学,那也不怕,到那时咱们用最初赚到的银钱买铺面,建起真正的南风馆,在弃船登岸,开门迎天下客,定能财源滚滚来!”
谢长乐激昂澎湃的憧憬。
崔南风……
“无名,为何你了解得如此多?”
谢长乐这些年不是只在陆家后宅当主母吗?
可脑子里装的东西,让崔南风都觉得新奇。
前一刻弥漫在周身的期待尽数消散,骷髅面具下,传来女子颓废的叹息:
“哎!不瞒你说,这些都是当初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想出来的。”
“二公子他还好龙阳?”
崔南风不可置信的问,这个消息他怎么不知?
谢长乐……
“那倒不是!未出嫁时,他就偷家中的财宝想要造一条游船千娇坊,然后日日夜夜都住在船上享神仙生活,被我发现后揍了一顿,在床榻上躺了三个月才放弃了此事。”
谢长乐想着,反正崔南风对自己也没什么实话,那她就胡编乱造,往弟弟身上推呗?
总不能说,自己在陆家后宅憋得无聊,看了许多杂书,从上边学的吧?
崔南风还想询问一些关于谢长生的事,可见提到亲人谢长乐的情绪低沉不少,只得识趣的闭了嘴。
至于刚才谢长乐所说的南风馆,崔南风其实已经动了心。
毕竟这法子……
说实话,除了污他的名声,赚钱是肯定赚钱的。
且,南风馆的确可以收集八方消息,正是他当下所需。
庆乌郡新出的金矿,只是崔南风偶然得知,并非他真的消息灵通。
“原来如此。那咱们的南风馆也算替二公子完成一个心愿了!”
崔南风应道。
“他的心愿是千娇百媚的女子,不是男子。但只要俊美,估计也能喜欢吧?”
谢长乐语气哀伤,但心中却得意的笑了。
南风馆此事若成,自己便能以东家之名常住南风馆,从而慢慢脱离这个小院!
赚钱是过程,远离崔南风的掌控,培养自己的人手,才是谢长乐要建南风馆的真正目的!
这话饶是崔南风都不知道怎么接了,最后他只能出口,
“你准备的,他定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