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志倒是冷笑,他就知道,张立这家伙比自己还贪财,偏偏还要装作清高正直样儿,真累!
其他犯人听到张立的话,瞬间就不酸了。
原来谢家马车是这样来的,难怪谢家人连客栈都没出,还能有这么好的东西送上门。
姜玉山其实只是想让姜月瑶有机会坐上马车而已,眼下已看明白闹腾的方法不行,便不再多言,生怕姜月瑶被衙差们欺负,便拉着她快速缩回人群中。
“都特么快些走!今早出来就耽搁了时辰,还磨磨唧唧的!中午是不是都不想歇着了?!”
胡三这话一出,犯人们的注意力又从谢家转移到了张家身上。
张家那小毛驴,瞧着也让人嫉妒。
还有那大铁锅,就明晃晃的背在鲁氏后背上,同样让人稀罕。
是的,鲁氏成了那个在张家仅次于毛驴之后第二个负重最多的人。
按照张文瑞的话说,这是对鲁氏的考验。
“差爷,那您不能怪咱们,是张家回来的晚,走的时候还磨叽。”
胡三没再说什么,剩下的闲话犯人怎么说都行,反正不议论谢家就好。
衙差们对谢家马车的态度是不介意,其他犯人也识趣的不提。
谁愿意无缘无故挨那么一鞭子?
姜家兄妹回到人群里,姜月瑶心疼的查看姜玉山的后背情况,
“哥,你衣服上都染血了,伤口得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
姜玉山当即抓住后背上的手,被太阳晒黑的脸看不出别的颜色,但姜玉山的神情明显变得不好意思,
“月瑶,不用,没事的。”
他和月瑶不是亲生兄妹,如此肌肤相亲并不合适。
“哥!”
姜月瑶嘟嘴,明显生气了。
“好好好,听你的。”
姜玉山当即放弃抵抗,姜月瑶立刻展开笑脸。
姜月瑶从包袱里掏出处理外伤的药油,给姜玉山涂抹好之后才放心道,
“还好伤口不深。”
“刚我故意趴下,就是为了卸下那鞭子的力道。”
姜玉山精明挑眉。
姜月瑶恍然,她就说大哥身体那么健壮怎么可能一鞭子就倒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些衙差都不是好东西!”
姜月瑶愤愤出声。
她怂恿姜玉山故意闹事,就是想带动犯人们抗议谢家,没想到衙差还偏向谢家。
这些人真是愚蠢!她都看得明白,谢家不可能翻身!
“离他们远些便是。”
姜玉山若是自己一个人,怎么都无所谓,但是姜月瑶貌美,他不希望衙差们盯上。
姜月瑶却无奈的摇头,
“咱们身上银钱少,每日连多余的吃食都买不到,再这样下去,不说别的意外,饿都会饿死在流放路上。”
不是谁都像大家族那样有大把大把的银票可以买馒头,姜月瑶在流放前能弄到些药品在身上自保就已经不错了,兜里的碎银两原以为能有些用处,但谁知道衙差们如此贪,处处要打点,她都不敢花。
“月瑶,你不会饿死的,我那份吃食给你,剩下的哥想办法。”
姜玉山的目光放在其他犯人身上。
大不了,他去抢便是!
姜月瑶叹息,她一口粗面馒头都不想吃。
“哥,咱们要”
姜月瑶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流放的队伍却忽然躁动,衙差和犯人们瞬间就起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