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是被忽然出现的豺狼咬死的,大家想帮忙都帮不了,而冷家夫妻当时可距离刘铁远着呢!
所以,贺承志说刘铁碰完刘佩兰才死的,这两者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
贺承志脚步停住,但是人没回头。
他嘴角咧起大大的弧度,笑张立不知内情,更笑张立作茧自缚!
“刘铁的死是意外,今日冷家夫妻的死同样也是意外。”
张立这次张张嘴,却无力反驳。
众人刚在烈日下狂奔完,本来就累的要命,如今更是没有力气动弹,都气喘吁吁的在原地。
衙差们拿出干粮和水补充体力,犯人们也趁机吃存货。
张文瑞瘫坐在地上,之前京中贵公子的模样消失殆尽。
此时,庶子张顺生手里捏着两把草来到他的面前,
“父亲。”
张顺生刚停下就趁着大家都休息的空隙,快速将附近零星的牛筋草都给采了。
“此物,就是牛筋草?”
张文瑞瞧见有些不可置信。
这不就是最常见的乡间野草吗?
“回父亲的话,正是。将此草熬成药汤,加少许盐巴,给祖父喝下,可以治疗高热,抽筋神昏之症。”
张顺生小小的人,虽瘦弱,但站得笔直,眼里也没有半分怯意。
这让张文瑞愣了愣。
这孩子,他有两年没瞧见了,以前看是胆小怕事的模样,如今竟然这般坚韧了?
虽然不确定张顺生的话是否管用,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张文瑞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就去找衙差借锅,烧水煮药。
当然,东西不能白借,好处自然得给。
且这次轮到张立那组衙差拿着锅,因此好处归张立他们。
贺承志瞧见嗤笑一声,然后自然而然的巡逻来到谢家,主动找谢长生。
今日的事,他也不信是意外,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贺承志可不敢问了。
贺承志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自己知道与冷晓春有关的一切都告诉谢长生。
那家伙是谁安排的,贺承志没能力查,全盘托出就是目前自己能做的最大补救措施,希望谢长生不要生气。
“……此人肯定不是真正的冷晓春,如今意外死了,正好。”
贺承志有些后怕,冷晓春的那个身手,说实话,自己与他过招,三招都敌不过,保证会没命。
当初那个暗器,怕是自己祖宗保佑的?
贺承志如今也有点信太奶太爷什么的,觉得这个多拜拜没坏处。
“我知道了。”
谢长生趴木板车上,贺承志低着头,不知道两人嘀咕嘀咕啥,反正贺承志说完就走了。
古氏忍不住想要问,长生和那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可她却被蔡氏按住了。
“大嫂?”
“相信长生。”
蔡氏不愧是长嫂,有她压着,古氏也只能当什么都没看见。
谢长生则趴在木板车上琢磨刚才贺承志带来的信息:
冷晓春先去青楼挑媳妇,然后上辈子流放一路,都是刘佩兰伺候衙差,他自己苟着?那么刘佩兰就是冷晓春故意找来在流放路上赚口粮的?这……真是有心算无心,刘佩兰那女的,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冷晓春的一枚棋子。
那这样看,李才子的案子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幕后有推手故意安排的!
谢长生看向李家人的方向,不知道他们是纯倒霉,还是也在别人的设计之中?
李家一个商贾之家,有啥好被设计的?
额……也不是没理由不被人惦记!
一门三子皆商户,尤其是李开富那个四海酒楼,便是原身都喜欢去。
四海酒楼生意火爆,雅间只能提前预定,临时去的话,在大厅都要排队等位置,让其他酒楼老板羡慕得双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