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到女儿回来了,便一边给她使眼色一边说道:
“澜儿,你快去劝劝你姐姐,她不愿嫁给五皇子殿下,当众拒婚不说,居然还带这么多人来攻打咱们国公府要跟你父亲断绝关系!”
越清澜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她一直以为越清浅是个心机深沉的,没想到居然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她看向越清浅的方向,带着几分痛心的说: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五皇子人品贵重,父亲对你可谓是一片苦心,而且婚事一直都是父母之命,父亲养我们这么大我们应当服从父亲安排,你怎么能跟父亲断绝关系呢?”
越清浅看到越清澜这假惺惺的绿茶样子,心中更冷,便知道这娘俩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这里拱火呢。
果然越松云更加生气,他推开杨氏,便大步流星的往越清浅跟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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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女,还不给为父过来!”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拽越清浅。
“国公爷请自重。”
这时陆四娘挡在越清浅面前,手按在剑柄上。
越松云看向越清浅,沉声问道:
“浅儿,你果真要与为父断绝关系?”
他说着一双虎目通红,似乎强忍下了不少心痛和失望。
越清浅看了眼老太太,又看了眼杨氏越清澜母子,不屑的笑了笑:
“我母亲得亏是死的早啊。”
说着她看向管家:
“你还愣着作甚,老太太向你要族谱你便速速拿来吧。”
老管家看了看越松云,又看了看越清浅,一脸为难的开口劝道:
“小姐,此事事关重大,您万万……”
“将族谱拿来!”
这时越松云突然吼了一声,他满脸失望的看向越清浅问道:
“你以为跟越家断绝关系你就自由了吗?你就能如愿嫁给君安了吗?我告诉你,没了明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你将什么也不是!”
越清浅沉默了,一直看着越松云的双眼,心中其实很不好受,她不知从何时起,将自己代入到原主的所有立场上。
明明就是个便宜老爹,她也会为了他的态度,揪心,愤怒。
听闻原主长得像父亲,她的母亲没有一双这样好看的桃花眸。
他对原主百依百顺,心疼她,照顾她,幼时甚至给原主当马骑,如今他定是对女儿失望极了。
“那也总好过,成为一个被随意买卖的物件。”
越清浅说着,两行清泪簌簌而下,越松云望着这样的越清浅,面色更加黑,实则内心也是有所触动。
这时管家颤颤巍巍的拿来了族谱。
老太太狠狠剜了眼越清浅,冷哼一声:
“云儿将她名字划去,让这逆女自己去看看什么是世态炎凉,看看她会不会饿死在外面去!”
越清浅闻言似是没憋住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知道老太太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拦住管家,从他手里接过厚厚一本族谱和手中蘸着朱砂的毛笔:
“我也很好奇,我不再是这明国公府的大小姐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甚至饿死在外面。”
说着她戏谑的翻开族谱,哗啦啦的书页翻动声在格外寂静的明国公府前院异常清晰。
最终她眼睛一亮找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一页,而后轻描淡写的用朱砂笔划去。
做完这一切,她将族谱举到越松云面前,冷言说道:
“从此以后,我不再是明国公府的嫡女。”
说罢,她的手一松。
“砰”的一声闷响,那本厚厚的族谱无力的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