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太守为了在越松云面前彰显自己的尽职尽责,将刘波残害妻儿一案连夜审理。
刘波对与她人通奸,毒杀妻子,企图活埋杀害二岁儿子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判五马分尸。
而唐盼盼依然不认罪,似乎得了失心疯,对此越清浅敲打了云州太守一番,隔天她就承认了自己与人通奸,指使杀人之罪,被判了凌迟之刑。
至此唐家主跑断了腿都是无用的,他明白是越清浅想要唐盼盼的命。
最后只能找到儿子唐恒,他如今是万客来商会的股东,越清浅最信任的得力干将,便差他去跟越清浅说情。
而唐恒去了趟越清浅那处,越清浅便带他去看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狗娃儿,见他不吃不喝就是一个劲的哭,似乎精神都出了什么问题。
至此唐恒再也没脸说求情的话,便带着一顿丰盛的断头饭去了牢里,给唐盼盼送饭去了。
云州城向来治安好,死牢便小一些,却阴森非常,里面关押着寥寥几个死刑犯,其中唐盼盼因是个女子便被关在单独一间小牢房,蜷缩在角落里。
“盼盼。”
唐恒看的昔日那张扬又明艳的妹子如今蓬头垢面眼神呆滞,说不心疼是假的。
“大哥,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快,让我出去,这里好臭,好冷。”
唐盼盼看见唐恒眼里有了丝希望的光,连滚带爬的过来抓住木栅栏。
唐恒不忍直说,只将手中的食篮打开:
“妹妹你吃一些吧。”
唐盼盼一愣,眼里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颤声问道:
“我要死了?”
“盼盼,我早就说过,庆一舟对她毕恭毕敬,她定来头甚大,你偏偏不听,如今竟不惜指使人杀妻来污蔑她。”
唐恒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听了这话唐盼盼不禁双腿一软,涕泗横流:
“越清浅,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不表露身份,鬼知道她是明国公的千金啊!我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村姑!”
“难道是村姑你就可以随意陷害了吗?如今你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可知父亲他散尽家财都救不了你?明国公还发了话,说咱们唐家尽都是些阴暗爬行的臭虫,再也不是永和商会的成员了。”
唐恒越说越激动,最后看到唐盼盼眼里的泪花,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若是能投胎,下辈子别做人了。”
说着唐恒将食盒放下,忍着眼泪,脚步沉重的离开了死牢。
“大哥,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告诉越清浅,我愿意给她当牛做马,让她放了我!”
唐盼盼声嘶力竭的喊着,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能听着兄长唐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
医仙谷,青石长阶。
越松云一身玄色的织锦长袍,立于长阶之上,俯视着如同死狗一般正往上爬的越清浅。
“哼,让你好好锻炼,这刚瘦下来就又懒得动了,今日你务必要爬上来!”
“老……越……救……我……”
越清浅气喘吁吁手脚并用,几乎快要趴在台阶上当场去世了,她是最近贪嘴偷懒又胖了五六斤,但罪不至死吧?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长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