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长得犹如蜈蚣一般、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虫子,悄无声息地钻进方凡粗壮结实的手臂之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它竟然能够在方凡的手臂内部肆意游走!那凸起的形状透过皮肤清晰可见,仿佛一条正在探索未知领域的小蛇。
此刻,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方凡因疼痛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风箱拉动时发出的闷响,让人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站在一旁的顾大夫面色凝重,他迅速从身旁取出一排银光闪闪的细针,并整齐地摆放在眼前。随着那只可怕虫子的游动轨迹,顾大夫手法娴熟且精准无比地将一枚枚银针以固定的间隔依次扎入方凡的手臂之中。
眨眼之间,方凡原本光洁的手臂就像是变成了一只刺猬,除了最初刺入的那几枚金针之外,密密麻麻的银针几乎覆盖了整条手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整过去了一个漫长的时辰。
终于,那只折磨人的虫子似乎找到了出口,在方凡的手腕处狠狠地咬破皮肤,然后像一道黑色闪电般猛地钻出。
伴随着它的出现,一股浓稠如墨汁般漆黑的血水也汩汩流淌而出。
在将那只虫子重新装入瓷瓶内后,一直守候在旁的顾大夫不敢有丝毫怠慢,待黑色血水彻底流尽之后,他立刻打开一包洁白如雪的神秘粉末,均匀地涂抹在了方凡手腕处的伤口之上。
紧接着,又细心地处理起之前在手臂上割开的伤口。
当所有善后工作完成之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顾大夫,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深深扎入方凡手臂中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拔出。
说来奇怪,扎针的时候方凡并没有感觉到太多难以忍受的痛楚,但此时此刻,每当一根银针被轻轻抽出,那种尖锐的刺痛便会瞬间传遍全身,令他痛不欲生。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方凡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这一过程对顾大夫来说,远不如之前扎针的时候耗费心神。
但对于躺在病床上的方凡来说,却犹如经历一场酷刑般痛苦不堪,其痛苦程度堪称直接拉满。
漫长的拔针过程终于结束,当顾大夫小心翼翼地将除了留在手臂上的几根金针之外的所有银针全部取下时,方凡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被抽空。
顾大夫面带微笑,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年轻人,缓缓开口。
“再过上一个时辰左右,我便会为你拔出剩下的这些金针。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毕竟这次的治疗对你身体造成的消耗极大。等再过几日,待你稍微缓和过来一些之后,我们再来接着处理其他部位的问题。”
方凡艰难地喘着粗气,用极其微弱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回应。
“真是有劳顾大夫你费心了。”
紧接着,顾大夫端起一旁准备好的食物和水,亲自喂给方凡食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等到了规定的时刻,顾大夫动作轻柔而准确地抽出了那几枚金针。
就在金针离体的瞬间,方凡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流淌而过,原本毫无知觉、沉重无比的手臂竟然好似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仅仅过去了片刻工夫,神奇的变化发生了——原本整只手臂只能勉强动弹几根手指头,如今却似乎能够慢慢地抬起一小段距离了!
目睹这一幕,顾大夫不禁笑出声来,并善意地提醒。
“刚刚才接好了受损的经脉,千万要注意不可用力过度,否则很容易前功尽弃,还先好好休养上几天,等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尝试活动比较稳妥。”
接下来,顾大夫不紧不慢地又吩咐了好几句话,待这些话语说完之后,顾大夫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顾大夫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方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