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从楼道口走上一身穿白色道袍的男人,正是刚才在外面做法的法师。
他头戴混元巾,身后插了柄桃木剑,走路轻飘沉稳,可脸皮稚嫩,还有点婴儿肥,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老成的作揖稽首:“福生无量天尊,竟在这小小客栈遇到同道之人,敢问二位道友师承何处?”
我摆了摆手,警惕道:“谁和你是道友,我们无门无派,你要做什么?”
小道士笑了笑:“刚才小道听说修行,想必二位是在家修行的居士了,女居士可否将纸人交给小道,我好给主家一个交代。”
我本想给他,但转念一想把纸人捏在手里,背过手去:“刚才你在下面做法,一会儿的功夫,那小女孩就发疯,谁知道是不是你捣的鬼,现在要回去难道是想销毁证据?”
“女居士错怪小道了……”
他没说完,栩哥儿飘了回来:“外墙墙根下有一生人蹲守,应该就是施术……啊!”
“何方邪祟!胆敢擅闯生人私宅!”小道士手捏符纸,抽出身后的桃木剑,厉声喝道,打断栩儿哥的话。
掷地有声的急急如律令,伴随着一道飞过来的符纸竟朝栩哥儿的面门飞来。
“啊啊啊!臭道士!你才是邪祟!”栩哥儿躲在我的身后,温也单手一挥,飘在半空的符纸被打在地上。
我用脚踩灭符纸,怒气冲冲:“你干什么!”
小道士手持桃木剑,直指我和温也,一副除魔卫道的样子:“二位道友居然养小鬼!还任由他到处游逛吸取生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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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看见我家栩哥儿吸生气!”
温也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不想和小道士争辩:“去看看外面的施术者。”
栩哥儿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小道士就钻进我胸前的平安扣。
“等等!”
小道士本想拦住我俩,我故意用身子一挡,他避嫌地缩回手,跟在我和温也后面穷追不舍。
我脚上穿着细带凉鞋,跑到一楼时差点崴到脚。
温也皱眉拉了我一把:“下次别穿这种鞋子。”
说完把我背在背上,往后院跑去。
“哦,以后是不是连小裙子都不能穿了啊。”我瘪了瘪嘴。
太姥姥说的对,女为悦己者容,我这女汉子性格,全靠穿衣打扮遮掩本性呢。
他扭头拂了我一眼,轻笑:“可以在家穿。”
“咦~~才不要,谁在家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啊。”我懂出门前我换衣服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我趴在他背上,附在耳畔轻声调侃:“在你眼里,躯壳、衣着不是没有美丑之分,只是块行走的肉吗?你干嘛还在乎我穿什么衣服?”
温也背着我轻松飞上墙头,嗖嗖几下,把小道士甩在身后。
只听他声线飘渺,如云中转音:“肉有可口不可口之分……乐小麦,你很好吃。”
想到过去的两晚,他在我身上留下细密的吻,真的如同吃肉,恨不得活吞下去。
这个臭狐狸果然闷骚的可以。
而时,一道黑影从巷子里窜过,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