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摇摇头,面上也是不解,抬头看向我时,更是拧紧了眉头:“而且……我回来之前被老家伙叫去密谈,他要我不要再插手此事,还让你我尽快离开大荒。”
我更是不解了:“为什么不查?凶手明明查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直接去巫族对峙就可以啦!这是多好的反扑的机会!天狐一族如果崛起,就能克制巫族,这样他们就不会这么嚣张了啊!老族长难道害怕得罪神巫?”
温也摇头,若有所思道:“不是,老家伙法力不在神巫之下,纵然不会害怕……我怀疑他知道了某些事,只是不愿说而已。”
我收起碗筷,急匆匆道:“咱们再去求见老族长吧,把前因后果弄清楚!”
“且不说咱们现在没办法回去,关键我还要做司命交替法事呢!这是咱们来大荒最重要的事!现在巫罗也善恶不明,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温也刚答了个‘好’,风系又化成一阵风,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只道:“温也,有人打伤咱们的族人看守,将犯人灭口,还逃走了一个!风瑶她们正在下山追赶,倘若他逃回异人部族,按照风瑶的脾气,到时候人找不到,她定会掀起风浪,那时两族肯定会打起来的!”
事情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我去看看!”温也站起身,摁住我的肩膀,嘱托道,“小麦,你在家好生待着,不要出门。”
“好,你快去吧!”
尽管我很想跟着他一起,可肚子越发沉重,他背着我到处跑,就是个累赘,动起手来,还得顾及我会不会遇到危险。
月份渐大,我只能侧睡,夜间都是温也的狐尾又是充当被子,又是充当孕妇枕托着我酸疼的腰和圆滚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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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他不在,不知是不习惯,还是孕晚期的身体不适,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还胸口发闷。
院子里响起嘎啦啦地响声,我听觉灵敏,以为是温也回来了,便喊了声他的名字。
无人回应。
我心生疑虑,支起身子,走到窗边查看庭院里的动静。
凄凄惨惨的月光下,两抹白,一高一矮地立于庭院中。
我吓得捂住嘴,初看还以为是悠荡的阴魂,看得久了方知是两个穿白袍子的人!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敏锐,我几乎瞬间判断,这是交易会上故意偷糖的两个巫师!
“她就住在这儿,现时她身边的人都被调走,现在她不就是个待宰的羔羊吗!”女巫师冷笑道。
待宰的羔羊?说的是我,还是安?
如果是我……我回头看了看,有后窗,我现在就可以逃走!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打击报复安,我不能跑啊。
我蹑手蹑脚地从小榻的背包里抽出法器和符纸,又回到刚才的窗柩。
刚猫好腰,安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唐颂立于廊下,冷声问道:“白天就是你们两个故意挑事,陷害安的?”
“是又如何?”男巫师傲气十足,将两包糖扔在地上,“小惩大诫,没要了她的小命已是我手下留情!要想在大荒活下去,就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安缩在唐颂的背后,见到地上的糖,气愤地浑身发抖:“你,你们!”
两个字重复了好几遍,竟不知道怎么撂狠话。
唐颂垂下头,看着安被气地涨红的脸,似笑非笑道:“说,用不用我替你揍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