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华子岚还在昏迷中。
他们夫妻心疼女儿,见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活下来的女儿,他们舍不得去责怪。
醒过来了,也想不到去仔细询问。
谁会想到,孟凡会和他们玩弄心机?
想着只要女儿自己喜欢就好。
毕竟,她的命还是孟凡救的。
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把决定权交给女儿。
所以,没有一口应下来,也没有拒绝。
误导他们的,不就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句话吗?
当女儿反对这门婚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女儿是在闹情绪,故意推却。
妈个巴子!
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有几个当父母的会去问未婚女儿这样敏感的事?
那不是羞辱她吗?
孟凡就是抓住了他们心里的顾忌,让他们父女、母女相互猜疑、却不敢点穿!
华国兴怒从心头起,眼睛死死的盯着孟凡低垂的头。
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上发出来的煞气和威压一般人都受不住的。
在他那样的眼神逼视下,孟凡也敌不住。
他心虚!
明明寒冬腊月,额头上开始有密密的汗珠子冒出来。
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华子岚也发现了她爸的神态不对劲,她冷静下来,靠在华桂兰的怀里。
等待她爸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饭桌上的饭菜已经冰冷。
屋里安静得可怕。
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华国兴。
“孟凡,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华国兴突然卸去满身的威势,语气平和的说了一句话。
孟凡微微动了下身子,声音僵硬的表白:
“不用谢,当时我不救,其他战友也会救的。”
“你总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华国兴语意不明的赞同着,随即继续平心静气的和孟凡说:
“这件事,我们就到此为止,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你的问题。
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再提,希望外界没有对子岚不利的传言。
孟凡,你做得到吗?”
孟凡深深呼了一口气,感激的‘啪’一个敬礼:
“谢谢首长的宽宏大量!
首长的教导,孟凡谨记在心!”
孟凡十多年的军营生涯,也锻炼出了坚强的毅力和心智。
他认错,但不会显得卑微。
华国兴摆摆手,“回去吧,把小心思都收回去,不要在工作中出错了!”
听见门‘嘭’的关上,华桂兰放开华子岚,冲到她哥面前大声责问:
“哥,你就这样放过他吗?
你对得起子岚吗?”
华国兴脸上神色寒气森森,沉默一会,再抬头看向女儿时,脸色顿时柔和起来:
“子岚,谅解爸,爸在这个位置上,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一些出格的事。
你明白吗?
放心,爸最疼爱的肯定是你,相信爸,好吗?”
华子岚沉默的和她爸对视了一会,点点头:
“爸,我相信您!”
“子岚,你这孩子,就是心太软,以后容易吃亏知道吗?”
华桂兰心疼的责怪。
她又转头冲她哥发脾气:
“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这个孟凡既想娶子岚,又怕你们拒绝,毁了子岚名誉想达到他的目的!
想强娶吗?
是不是还要你们感恩戴德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太可恨了!
你还是他首长,就敢搞这些阴谋手段!
如果有一天他职位上去,或者又有了其他的靠山,这种小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叶宜灵也疑惑的责问自己的男人:
“国兴,我们不应该轻易放过孟凡!
他居然敢欺骗我们?
还好意思说自己年轻,用词不当?把我们当傻子?
那样的话谁听了谁都会往那上面想!
太可恶了!
必须给我们女儿讨回公道!”
她当然恨孟凡,自己纯洁善良的女儿,他居然敢侮辱?!
想到这些日子受了委屈的女儿,叶宜灵就心疼。
华国兴安慰的拍拍妻子,走近华子岚,拉过她的手,脸上有心疼,有歉意:
“子岚,委屈你了,幸好你肯把话说透,要不然,不管你嫁不嫁他,我和你妈心里总是一个疙瘩。
就会觉得欠了他。
就想着该如何补偿他。”
华子岚轻声问道:
“所以,您违规给他一下子升了两级?
结果,他还是想继续算计我们。
在我面前一个面孔,到了您和妈面前,又是一副面孔。”
华国兴鲠了一下,冷哼一声,安慰着女儿:“放心,爸不会饶了他!
但是,他现在的职位放在那,爸不能因为徇私,随便处置他,被别人抓了把柄。
子岚,我们是军人,讲究一个战略战术。
不打无把握的仗!
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