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了,那我就走了。”邮递员等他签好字,盖好戳后,又忍不住望了眼飘着酒肉香的坡上,转头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
“钱解放!”
楚恒的吼声忽的传来,骂道:“你特娘的干嘛呢?人家邮递员同志摸着黑过来给你送电报,不留人家吃点东西吗?”
正缅怀着自己与桂花那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婚姻的钱解放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住邮递员:“对对对,师傅,正好赶上了,吃顿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我家里饭都做好了。”邮递员扭扭捏捏的摆摆手,他其实是想吃的,可毕竟跟这帮人不是太熟,他有点不好意思。
“哎呀呀,快走吧,今儿我们这菜可挺不错。”钱解放又不是假客气,直接硬拉着他来到坡上,给他安排到几个正在喝酒聊天的社员的那桌上。
邮递员吃着掺了白面的窝头,油滋滋的红烧肉,心里暖呼呼的,并暗暗决定,往后只要有酒庄的信件,一定第一时间送来!
钱解放在安排好邮递员后,就喜滋滋的拿着电报去找到楚恒:“组长,组长,我爸那头来消息了,明儿中午建工的人就过来。”
“哦?”
楚恒接过电报瞧了瞧,就丢给了路彦松:“做好接待。”
“唉。”
路彦松接过来看了几眼,起身去找他组里的秦海鹏交代了一下,回来后又继续陪着已经有点醉了的那几个村的大队长接着喝。
如此差不多七点钟,随着几个老家伙被放倒,这场突如其来的酒局也就散了,几位大队长也被自个村的人扛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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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啊,有空常来。”
酒庄小路口,楚恒站在被当做大门的两根木桩子旁,热情的挥着手。
“唉唉,你也快回去吧,楚恒同志!”
“哪天有时间了,来我们村。”
“再见。”
人数都快要上百的四个村的社员们在路口与他道了别之后,好似被丢进了一个炮仗的蚂蚁群似的,带着满身酒气瞬间四散而开。
“呼!”
楚恒吐了口酒气,也带着姜方豪与路彦松这俩左右臂膀抹身往回走。
到了居住区,他们却没有休息,而是如昨天那般,又把组里成员召集了过来,继续开会研究。
一直到十点多,他们才从路彦松屋里出来,回去睡觉。
楚恒白天的时候睡了个午觉,现在还不怎么困,索性就打着手电在附近晃荡了一圈,检查了一下防火防盗的问题后,才回到居住区。
当他经过一间大通铺房间时,突然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
“呃~!”
丫瞬间停住脚步,看了眼边上的男生宿舍,面露兴奋,难道有什么攒劲节目?
好奇心的驱使下,这孙子鬼鬼祟祟的凑到窗外,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哎幼,我这胳膊腿啊,这日子什么时候特娘的是个头啊?”
“且熬着吧,没一个月下不来!”
“哎,早知道来这里要干农活,他们就是特娘的说破大天去我都不带来的!”
“谁说不是呢,当初他们找我的时候,说要参与什么重大项目,敢情他们这项目是种地!”
“我说,要不咱明儿一块找他去,就说要走!”
“别了吧?姓楚的那孙子挺狠的,你忘了滕二伟了?”
“没事,咱要是一块去,他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