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只是想让她说出真相，没让她说得如此直白啊！

她目光向外瞟了一眼，轻咳一声道：“他……真有这么不堪吗？”

明若雪偏偏毫无所觉：“他是什么人，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在他心里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云璃心中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厮人不怎么样，但点评还是非常到位的。

这些话就算是她，也不好在那人面前说得如此直白。

就是不知道外面的男人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云璃对她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看向门口：“都听到了？对于你师妹的评价可还满意？”

明若雪心中一颤，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眸光一瞥，就看到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浑身散发着冰冷可怕的戾气。

她又惊又惧，狠狠瞪向云璃：“你是故意的，用激将法引我说出那些话，其实你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的对不对？”

“不然呢？我这么大费周章请他过来看一场好戏，必须要让他‘尽兴’啊！”

此时，男人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形容冷酷，面若寒霜，目光之中带着刺骨的冷意，令人遍体生寒。

“大……大师兄……”

纳兰璟在她面前站定。

这一刻，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固。

原来愤怒到了极致，连疯狂都化作虚无，只有无尽诡异的寂静，却让人觉得更加窒息和恐惧。

“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当初云璃告诉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无比荒谬。

后来萧慕白也提及这件事，他仍然没有相信。

如今这一切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也是他亲耳听到，就算再想欺骗自己也做不到了。

以他的性格，应该第一时间将这个骗了自己的女人千刀万剐。

就凭她方才那些话，也该被碎尸万段，丢到乱葬岗喂野狗。

再驱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都不能解他心中的愤怒。

既如此，他反而不急着动手杀她了！

因为……死是最便宜的解决方式，他绝不会让她如此轻易死去。

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若雪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经彻底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是死是活，你不是最清楚吗？当年还是你亲手将我火化的！”

“那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很简单，夺舍罢了！”

纳兰璟沉声道：“不可能！如果是夺舍，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倘若夺舍，魂魄与身体必然不会完美融合，在精通道法之人面前，很容易就会识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