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根拨通了市长江辉的电话。
“喂,长根啊,有事吗?”
一声“长根”把丁长根的眼泪都想叫下来了。
只有江辉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他才这样称呼。
既然是最亲近的人,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丁长根天真地这样想着,老老实实道:
“市长,我没有办法,我让雷总陪我到原宁来了!”
话音落下,电话那端的江辉没了声息。
其实,丁长根和雷青龙从天火出发往原宁来时,公安局副局长施政就已经电话向江辉汇报。
江辉听了,惊讶不已。
在他的三大金刚中,丁长根最不屑的就是雷青龙。
其他两大金刚,即工商局局长许达厚和国税局局长敬礼,都跟雷青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或许工商局和国税局,跟企业有着重要关系的原因。
所以,两大金刚许达厚和敬礼跟雷青龙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尽管雷青龙有意靠近丁长根,可丁长根都有意避开。
作为公安局长,他心里明白得很,他一旦跟这个天火市的地头蛇扯上关系。
最终不可避免地将成为他的保护伞。
可这次他不得不去求雷青龙!
江辉也意识到,丁长根为了他的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见江辉久久不吱声,丁长根解释道:
“市长,我让雷总跟我到原宁,就是想让他给我引见庄省长。”
其实,丁长根不说,江辉也猜到了。
他让雷青龙陪着去原宁,其目的就是想见庄天则。
江辉不动声色道:
“见到庄省长了吗?”
丁长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连电话都不接,怎么可能见我?
市长,我现在都要疯了。
如果这两天不跟庄天则沟通好,周一检察院就有可能对我儿子进行逮捕!
市长,我需要你帮忙!
暗中帮也行,只要庄天则放过我儿,他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
江辉子漫不经心道:
“你把雷总带上,事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叫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叫一个体制外的人带你去见省长?
你的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你可能不知道,或许就因为你这个行为,彻底把庄天则激怒!”
话音落下,丁长根的脑子嗡嗡响。
他完全懵了。
他为什么就没想到这样做不妥呢?
片刻后,丁长根连忙道:
“市长, 不来也来了,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江辉当机立断道:
“马上回来!别再原宁折腾。
别再惹恼省长,否则,你头上的乌纱帽什么时候掉下来都不知道!”
丁长根道:
“市长,我听您的。
可我儿子怎么办?
这两天理不顺的话,周一检察院就有可能启动程序。”
江辉皱起了眉头。
“你跟周检察长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想办法往后拖拖!”
丁长根抹了把头上的汗。
“这个我想过,但检察院也不敢违抗上面的命令啊。”
江辉无奈地叹了口气,很认真道:
“不是让他们违抗命令,是让他们缓一缓。
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就可把事情缓下来。”
丁长根这才醒悟过来,连声道:
“谢谢市长,我知道了!”
江辉道:
“还有,我可警告你。
在此期间,你别想着去动省长的女儿。
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动一动,你儿子不仅出不来。
你跟你老婆头上的乌纱帽肯定被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