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梦洁给她的答案是：他们该死。

第三个问题：庄晓蝶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个问题，导致异常情况出现。

纸张上被画得乱七八糟的。

苏青鱼将整张纸拿起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线条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蚯蚓，纷乱交错，无规律地爬行着。

从整体上看，仔细观察，可以勉强辨认出一个独特的形状——那是一个“忘”字。

这个忘是什么意思？

是忘了庄晓蝶？

还是让她忘了自己的过去，不要再追寻？

“该我了，该我了。”吴裘搓了搓手，满怀期待地从苏青鱼手中把纸接过去，然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寻找自己问题的答案。

这段时间，苏青鱼为了表扬他工作认真努力，私下给了他一些红包，他攒了不少老婆本，今年的最大愿望就是来一场桃花。

董梦洁又不是真的笔仙。

她需要回答仪式上的问题，但她也只能回答自己知道的事情。

所以，吴裘只在纸上的边边角落找到两个很小的字。

「加油」

“加油是什么意思呀？笔仙不是算命的吗？”吴裘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开始挠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发已经三天没洗，油油的贴着头皮，这个时候一挠，本来就脱发严重的他又抓下来几根短发。

苏青鱼看得自己头都痒了。

李阿姨他们三个人都在游戏的过程中擅自离开，后续的吃粮游戏，不算苏青鱼不配合，是他们先违反约定的。

吴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谨守着笔仙的游戏规则：“苏姐，笔仙游戏结束之后，要把这张纸烧掉。”

“行。”

吴裘在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苏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打火机。”

“没事儿。”苏青鱼叫来西蒙，把纸条扔进他一团黑气构成的身体里，他的体内是燃烧着的硫磺，纸条瞬间化成了灰烬。

吴裘身为助理，也有他的职位要求。

启明星集团里的每一位研究员，都会和诡异打交道。

诡异的存在，他们也是知道的。

作为助理，只要不和诡异说话，不要和他们产生联系，不要回应他们的问题，就不会受到伤害。

吴裘在这里工作很久了。

像苏青鱼这种身边跟随着这么多诡异，且诡异一直在身边，不消失的，实在是很少见。

苏青鱼回到舞会大厅。

余波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莉子和薇薇都不在。

苏青鱼走了过去，问道：“她们两个呢？”

余波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在玩问镜的游戏，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有去。”

吴裘在旁边解释：“问镜就是点两个红蜡烛，然后对着镜子梳头，直到从镜子里看见另外一个自己出现，和自己背对背，就可以问另外一个自己问题。传说，这个游戏可以找回自己忘记的回忆。”

余波：“没错，那个瘦瘦高高的女生丢了自己的蓝色蝴蝶结，她说那个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找回来，所以跑去玩这个游戏。”

“找回自己忘记的回忆吗？”苏青鱼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