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极少数变节的当地驻军也加入了战斗,他们不分敌我地释放愤怒,在平原间杀出一条血路,只为冲到阵前发起进攻。
他们的武器装备不如卡迪人,但也不可小觑。
因此,伤亡也开始出现了。
阿卡特上校站在舱口,亲自督战,催促坦克进行炮击。
没多久,更多的敌军从四面八方涌向卡迪安人的阵地,他们有如一浪接一浪怒涛,一堵又一堵人墙,一窝又一窝翻腾的蛆虫。
阿卡特上校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异端还是疯子,或是别的什么,他们战斗得是如此狂热,以至于显出病态。
这些人好像没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识,只知顺着狂怒的激情发起进攻。
某些狂人们已经全身是血,皮肉与衣衫破碎不堪,但依旧嚎叫不止,甚至口吐白沫,失去了语言能力——虽然他们仍是可以识别的人类,身体并没有遭受腐化或者变异。
尽管这些人的狂热仿佛要从内部撕裂宿主的身体,他们却仍然懂得如何使用武器。
民兵们甚至排出了阵型。
如果继续做着防御,他们只会被耗死,阿卡特上校决定来一波反冲锋。
他知道自己下达给装甲部队的命令存在风险,这会让它们与步兵拉开距离,但他相信纪律与火力足以让士兵们击退暴徒,逐步推进只会给敌人时间,让更多疯子奔涌而来。
前方,他的命令得到了执行。
引擎轰鸣,重爆弹不断开火,但坦克部队并没有加速,大炮也保持沉默。
“装甲营。”
阿卡特上校对着无线电吼道:
“我有命令你们加速。”
“我们加速了,上校.......可敌人正在阻拦我们。”
“用什么阻拦?敌军没有任何载具。”
“数量。”
装甲营的营长听起来不知所措,阿卡特上校不禁咒骂起来。
“天杀的!打开一道缺口。”
他下达命令后,转向驾驶员。
“开到前面去!”
前方的坦克驶向左右两边,阿卡特上校坐着奇美拉填上缺口,离最前沿只有百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他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装甲营的营长是对的,敌人仅凭人数就止住了攻势。
狂怒的人潮不断涌来,扑向坦克。
就在他的眼前,载具正试撞向一堵坚实的血肉之墙,人海一路延伸,直到远处。
人群在杀戮的执念下互相推搡踩踏,相比之下,队伍侧翼受到的冲击微不足道。
然而,只是暂时如此。
“见鬼了,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阿卡特上校现在还不知道红砂山脉的事,更不知道有人在战场上打开了一道传送门,直接将红砂营地里陷入疯狂的民众传输到了战场上。
这样的传送需要付出巨大的鲜血代价,而经过传送的人也会彻底疯掉。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