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教我做事?”
夏尔故作惊奇的打量了他一番:
“你脑袋被亚空间烧坏了吧,兄弟?”
乌萨斯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他。
“我马上回来。”
夏尔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去帮组泣血之眼狩猎那个……不管他们狩猎的是什么,听起来那东西正在将他们撕成碎片。”
“我也想去狩猎。”
乌萨斯听起来异常的暴躁。
“不,咱们得遵守命令,你守在这儿,我去帮助那帮尖叫的蠢货。”
“从你嘴里听到命令这两字真是让我感到惊喜,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守在这里而不是你?”
夏尔嗤笑一声,扇了下对方的头盔。
“因为哪怕在最差的状态下,我也是十连最好的剑手,而你,拿着一把斧子窜来窜去,像个发情的欧格林那样,一边嚎叫着恐虐的名字一边屠杀自己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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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乌萨斯反驳他,夏尔大步踏进走廊的深处。
“……军团没必要继续流血了。”
十连的领导者范卓德是血盟号上少数还活着的乘员之一,烈焰包裹着四周的墙壁,吞噬着牺牲船员的尸体。
跳动的火焰刺的他睁眼如盲,毒云酸雾闻起来像是战舰临终的气息。
虽然躯体已经极度强化,可身上数个致命的伤口的大量的失血还是让他很难坐回到王座上。
而且他身上流出的血液也是腐败不堪,滴在被烤的如同稠密泥土一般的甲板上。
指挥舱内还活着的乘员只剩下机仆,它们有限的机能将它们绑定在各自的岗位上。
其中的两个正在岗位上被火焰吞噬:金属被烤焦,血肉被融化。
它们机械地将指令输入到早已不在存在的炮位中。
范卓德将自己拽回王座,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渗出,沿着黑色的王座流下。
战舰又一次剧烈颤动,监视屏的一部分在电火花中爆裂开,蒸汽从墙壁上喷射而出。
“塔罗斯……”
“我在。”
先知的声音在一片噪声中传回,事实上通讯装置还能工作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范卓德吐出一口血,满口的利齿让现在的他说话变得十分困难。
“血盟号完了,红海盗那帮杂种根本不打算跳帮我们,他们只想要我们死,而且他们的愿望马上就要达成了。”
通讯器的另一端则响起怒吼:
“跑!我们会掩护你撤退!这一次的双舰跃迁会成功的,我向你保证。”
“血盟号勉强可以爬,更别说跑了,把你那无用的英雄主义留给更懂得欣赏的观众吧……先知,那个时刻总会到来的,但不是这一刻,你跑吧,我来掩护你撤退。”
“可是——”
“药剂师,服从命令。”
范卓德换上了更加强硬的声音。
通讯器的那一端在沉默片刻后,回应道:
“遵命,立刻将转向以下坐标,远离战场,用光矛将敌舰挡在外围,准备接受幸存者,不要接战。”
之后便是短暂的沉默。
“欢迎回来,长官,我知道现在你是范卓德,不是至尊,你会被铭记的。”
“我宁可被遗忘。”
说完,他用流血的右爪关闭了通讯,将频道转到舰内广播,并怀疑有多少人还活着。
“这里是舰长,立刻转移到诅咒回声号!全员注意,全员注意——”
第八军团第十连的连长,至尊范卓德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发布了他漫长生命的最后一条指令。
“弃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