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过来的阿敏冷哼一声,快步从刘爱塔身边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径直来到房里的主位前坐了下来。
在阿敏身后, 几位贝勒也一同进了房间。
“大帅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来人,给大帅和几位贝勒上茶。”岳托让手下人去给阿敏等人沏茶。
他住的地方是平山郡的一处大户人家的宅子,招待客人的堂厅里摆放了不少座椅。
几个贝勒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面朝门外的刘爱塔这是站起身,转身面前屋中主位上的阿敏,双手端着自己从江华岛带回来的国书走过去。
“谁让你起来的,在下面跪着。”阿敏呵斥了道。
刘爱塔重新跪了下来,托着国书的双手举过了头顶。
“刘副将刚从江华岛把国书带回来,大帅和他生什么气。”岳托在阿敏面前为刘爱塔打了一个圆场,同时从刘爱塔手里接过国书,亲自递给阿敏。
接过国书的阿敏冷哼了一声,道:“本帅很是好奇,什么时候大军的主帅成了岳托你了,本帅怎么不知道?还是说岳托你得了大汗的旨意?”
“大帅这是哪里的话,大军的主帅一直都是大帅你。”岳托被阿敏抓到了痛处,不得不低头服软。
阿敏面露冷意,道:“既然军中的主帅是我,为何这个狗奴才从江华岛回来不立刻来见本帅,反而到了岳托你这里?”
说着,他看向岳托。
“我正巧叫刘副将回来,便把他带过来询问了几句和谈的事情,正准备让他去见大帅,没想到大帅你就来了。”岳托为刘爱塔向阿敏解释。
这时候,座位上的济尔哈朗说道:“岳托你这就不对了,阿敏才是大军主帅,你私下里把人扣留下来,仅凭这一点,大帅就可以治你的罪。”
“我也是着急知道和谈的结果,还请大帅宽恕。”岳托向阿敏赔罪。
阿敏目光在岳托和刘爱塔身上来回看了几次,嘴里说道:“岳托你关心与朝鲜国和谈的事情本帅能理解,所以不怪你,只怪这个狗奴才没把本帅放在眼里,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拉下去抽他五十鞭。”
门外走进来两名八旗兵,架起刘爱塔便往外拽。
“奴才知罪了,奴才知罪,还请大帅宽宥,请大帅宽宥。”刘爱塔连连求饶。
可惜阿敏连听都不听,直接让人把他带了出去。
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刘爱塔的惨叫声,和鞭挞的声音。
岳托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必须让阿敏出了这口气,而且没必要为了一个奴才再惹阿敏生气。
阿敏拿起国书翻看了几眼,便合上随手放在一旁,看着岳托说道:“除了国书的事情,这个狗奴才还和你说什么了?”
“不就是国书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莫非大帅听说了什么事情?”岳托一脸茫然的看着岳托。
心中却咯噔一声。
担心朝鲜国求援兵的事情被阿敏知道,给了阿敏留在朝鲜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