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勃缴完令,起身往外走,周边的老兵们纷纷卸下头盔示意。
满城尽是白发兵!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城人未还......”
和原版的军乐风不同,黄勃的唱腔更接近秦腔——这是陈燔委托胡彦斌做的改编,他原本是按着《长城》插曲的调子来的,但由于陈某人乐感太差,最后的成品多少还是有点区别。
......
短片而已,也没啥复杂的杀青仪式,但陈燔还是请全组人好好的吃了顿。
席间,陈燔同志高度评价了演员的出色表现和剧组全体成员的辛苦工作,他表示,一部优秀的作品离不开台前幕后所有人的集体努力,同时也希望所有人员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资深从业者谢鹋同志也表达了认可,他指出,团结在陈燔同志这样优秀的带路人身边,依托优秀的团队,才能保证拍摄过程的够顺利完成。谢鹋还表示,能够参与这样一部作品,是他的荣幸。
陈燔则表示惭愧,自己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对此,广受人们群众热爱的黄勃同志只说了一个字——“呸”。
此外,刘一菲同志也出席本次晚宴,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见解,就被自己的母亲接回了家里。
次日,陈燔终于睡了个懒觉,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广电问了自己的电影审查情况。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答复,而距离柏林报名已经只剩三天。
他给三爷通了个电话,后者让他先做好原片报名的准备,反正报了也未必入围。真入围了那就按原先商量好的,主演去柏林,导演留国内。
陈燔只能回家后开启了躺平模式,他现在连个狗头都没得撸,可乐被丫丫带去横店了,说是带它探亲去。
短片的拍摄暂告一个段落,剪辑工作倒是可以马上做,但团队既然有了专业的剪辑师,那陈燔也只能默默的做好领导工作,那话怎么说来着,不能剥夺员工劳动的权力。
于是乎,健身、磨剧本、画分镜,陈老板又过了几天枯燥的日子。
扯蛋的事儿来了,就在他提交柏林电影节报名资料的第二天,也就是报名截止日期的次日,广电发来了《暴烈无声》的公映许可证。这下,就算陈燔再迟钝,也知道了是有人在给他下绊子。
陈燔再度陷入郁闷,但毫无办法。能搞他的人不是官方就是资本,陈燔就算知道是谁也没法反手抽人——他怕手疼。他也只能找人喝酒解闷,找得人无非就是黄勃宁皓几个。这俩哥们也不推辞,陪着陈燔一边吃喝一边一顿天南地北的闲聊,从当初的黄焖鸡创业史聊到华谊上市,从演员选角聊到莫桑比克总统选举,总是这仨喝开了什么话题都不会冷场。
正经的主意也有,比如黄勃就给了个建议,让陈燔可以出门散散心。而他正好要去上海拍戏,就约了陈燔一起。陈燔觉得出门溜达一趟也不坏,但婉拒了勃哥同行的邀请,只答应去上海探个班——魔都值得一逛的地方不多,而陈燔上辈子几乎都去过了,还不如回老家看看父母长辈,再去横店看看女朋友。
打定了主意,陈燔第二天就在四九城内荡了一天,搜罗了些所谓的“京城特产”,比如几只真空包装的正宗北京烤鸭,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好吃的那种。
但回老家么,空着手总归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