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轻启透视眼,目光如炬,向小会父亲腰间细细一瞧。
这一看,却见小会父亲的尾椎骨上方,第三节骨椎出现了滑脱的状况,同时还拉伤了护肌。
这般伤势,其实并不严重。
难就难在受伤的这个位置,乃是身体活动最为频繁之处。
即便将骨椎成功复位,可只要稍有动作,即刻就会再度滑脱,并再次将护肌拉裂,造成二次伤害。
这伤虽小,按现有医疗技术,处理起来却颇为棘手。
若要治愈恢复如初,怕是不大可能。
因为,他们不知道护肌损伤程度有多大,更没有能让护肌在极短时间内恢复的办法,无法在极短时间内恢复护肌,椎骨就无法保证不滑脱。
骨椎的滑脱,似是一个顽固的敌人,潜藏在最不经意之处。它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会给小会父亲带来痛苦。
人一剧痛,自然而然便会动,一动就前功尽弃。
而那拉伤的护肌,宛如一道脆弱的防线,摇摇欲坠,如同在狂风中守护一盏微弱的烛火,已经无力再强有力的护住椎骨的正常运动。
他们突然涌来一六七人,过道顿时拥挤了起来,惹得护士姐姐们皱着眉头大声娇喝驱赶。
青峰没来过这种大医院,今天见了小会老爸睡过道这一幕,彻底将他心目中的白衣天使形象,打得稀巴烂。
青峰没理会叽叽喳喳像个怨妇样的护士,上前对小会道:“来,我看看,应该问题不大。”
说着,他掏出三根金针来,蹲下身子,微笑道:“唐叔,我将你翻个身,给你扎几针,马上就好。”
“干什么干什么呢?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名白大褂中年医生,刚好经过这里,见青峰手拿金针,厉声吆喝道。
中年医生冷着一张脸,厉声道:“你以为这里是桥头摆地摊糊弄愚民吗?拿几根针到处乱戳,戳出事拍拍屁股就走人,让咱们医院来收拾烂摊子,真是不知所谓,滚出去!”
青峰转头道:“我乱不乱戳不知道,病人来了两个月了,钱花了几十万,人照样不能动,你这不是烂摊子么?是谁帮谁收拾烂摊子?你们行,到是把人给治好啊!为什么把人赶出病房睡在过道上?”
中年医生道:“我们是国家正规医院,不是慈善会,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收取的所有费用,都是按规定执行的,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诉,如果敢在这里闹事,或者敢在这里对病人乱来,你就违法了,不信你试试。”
唐小会见青峰跟医生争了起来,心中很着急。
进医院不能得罪医生,进学校不能得罪老师,进厂打螺丝,不能得罪工段长与厂长,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在这个欲望纵横的时代,这些人都是蘸人血下馒头的主,青峰哥咋就不懂呢?
周围病房内的人,见有热闹瞧,全都挤了出来,伸长脖子看稀奇。
青峰盯着中年医生道:“你在半小时后,犯血手煞,你会因为操作失误而染上人命官司,先管好自己吧!”
中年医生怒道:“你少特么在这里放屁,我从医二十年,从小小助手拼到现在主任位置,从未出过一起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