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也长记性了。

……

翌日。

当那座巨大的“任意门”再次降临天渊之畔，便预示着明界对暗界的反攻正式开始了。

无数道身影从空间涟漪中冲出，向着天渊彼岸进发。

“不好，是明界的生灵打过来了！”冰冷的黑暗中，有声音惊呼。

紧接着，许多牛头人身诡异生灵列阵应战，竟都是王级不朽者，其中甚至还有两名准皇。

可这在明界的远征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只见孙小空一马当先，挥舞着如意定海针横冲直撞，仅一个照面就击溃了数十位王级不朽者的联合防线。

随后率众径直冲向暗界深处。

祖龙天帝留下话，“烛乾！这些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一个不留！”

“得令！”龙族烛乾应声。

“龙族众仙王，随我留在暗界边荒，解决残敌！”

“是！”龙族仙王士气高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菩提祖树本欲留下，助龙祖一臂之力，却被后者婉言拒绝了。

“只怕要辜负菩提兄美意了。”

“我龙族曾在这诡异牛头族的手下屡屡受挫，积怨已深，是否能冲破魔障，便在此一举。”

菩提祖树没再说什么，只是对着烛乾再一抱拳，“保重！”

随后便追赶前方大部队而去。

见状，为首一名牛头准皇冷笑，“既然你们一心取死，那可就怪不得旁人了。”

“当年我牛魔族曾杀的你们龙族大败而归，险些灭了你们四大氏族之一，今日同样可以。”

牛头准皇打量着烛乾，怪笑道：“奥，对了，若本皇没记错，那似乎就是烛氏吧，呵呵……”

烛乾不曾回应，而是扯起嘴角邪魅一笑，默默的从怀中摸出来一枚丹药送入口中。

其余龙族仙王亦是如此。

……

天渊彼岸的暗界。

昏暗的天空，灰色的土地，到处死气沉沉不见生机，只有无法言喻的荒凉与肃杀。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刚刚跨过天渊时，明界众人还以为这是一界外缘固有的景象，正如同仙域边荒那般。

可随着深入许久，他们才发现并非如此，暗界内部甚至犹有过之。

一路走来，跨过了遥远的距离，可见到的诡异生灵却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没有灵智，只存天性。

暴虐与残杀并存，争斗与冲突不止，更有甚者，还能见到同类相食的恶劣情景。

总之，“野蛮”二字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众位仙王仙帝都不由为之震惊，因为此情此景，已完全不在意料之中。

“难道这真的是暗界么。”有人不敢置信。

“仙古年间，我们竟是被这些野蛮生灵入侵了，真是滑稽……”有人摇头失笑。

叶昊面色凝重道：“不，或许原本暗界并非如此。”

“这些生灵多半是受诡异黑气的影响，才丧失了灵智，只有本能驱使着他们互相吞噬。”

“似乎并非所有的暗界生灵都能借助诡异黑气修炼……”

孙小空也恍然，他想到了神州大陆上那些被诡异黑气沾染的低阶修士，也是难以保留神智。

整个暗界已被诡异黑气侵蚀了远不止百个纪元，而暗界生灵便是在这种条件下挣扎了无数代。

“度化了他们吧。”孙小空深吸一口气道。

“将跟小诡子相关的万事万物却能灭绝，或许在很久之后，暗界便会重获新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