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对叶欣染研究出来的这个“调料包”也很是满意。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随军的伙夫们。
以前出门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除了锅碗瓢盆,还有盐、油和其他调料。
现在好了,提前把这一块块的调料包准备好,上路之后,不光是要带的瓶瓶罐罐少了,就连每天埋锅做饭的步骤的少了许多。
甭管做什么东西,把这调料包拿出一块往里面一放,一切就齐活了!
若是哪天实在不能做饭,大家还能拿这个调料包就着饼子充饥,这玩意,实在是个好东西。
……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开始,驻军营地里就开始有炊烟袅袅升起。
空气中飘散着肉的香味,油的香味,还有被油炸过的葱姜的香味。
叶欣染一晚上没睡。
她将所有的调料分配好,装进一个一个的竹筒之中。
这样一来,每个灶台在制作的过程中,只要把这一竹筒的调料往锅里一倒,就算是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
别人不用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更是省去了很多繁琐的工序。
还没天黑,这一天所有的猪油都已经炼制完成。
做的早的那一批,已经冻成了形,被切割成块,包了起来。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走之前,怎么也能做出几千块来。”
赵云乐呵呵的说。
“就算每天用掉一百块,也能够我们用二十天的了。这一路上也算是有口福了。”
“这次出门可有的苦头吃,你怎么光想着口福啊?”
叶欣染觉得他心态很有意思。
赵云道:“姑娘不懂,越是苦,才越是要想着甜的事,这样活着才有希望!”
“倒也是这么个理!”
叶欣染点头赞同。
他们这边忙着制作调料包,另外一边,各地调运的粮食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城外的粮仓。
怕粮食有问题,瑞王派了亲信过去,每日检查粮食的成色、重量。
可眼看着快到日子了,黔东州的运粮队却出了问题。
“王爷,去迎接粮队的侍卫来报,黔东州来的那一百车粮食,昨天夜里,全都……全都掉进桓梦江了!”侍卫东来禀报。
瑞王写信的笔一顿,纸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大滩墨迹。
“怎么回事?”
他放下笔,开口问道。
“听说因为时间紧急,昨天粮队到了江边后,立刻装船,准备连夜过江。
谁也没想到几十艘运粮船走到江中央的时候,江面上突然狂风暴起,上游也飘下来无数的冰块,冲击着船身。
黑暗中本来就难辨方向,再加上当时场面混乱,那几十艘船就……就撞的面目全非。
船上的人只逃出来一部分,剩下的,和粮食一起,全都沉到桓梦江底了!”
瑞王气急,“桓梦江一年四季水运不停,哪里来那么多冰块?”
东来赶紧道:“属下让人去查了,今年天气异常,桓梦江上游一处码头被冻住,为了不影响停泊,他们昨日才将冻住的冰都凿开了,只是没想到正好赶上船到的时候……”
东来越说越心虚。
这种事百年不遇,可偏偏这个时候遇上了。
黔东州是产粮的大州,这次筹集粮食,朝廷给他们分配的份额是一百车。
如今他们那边出了事,这一百车粮食根本没地方去调。
瑞王沉吟一下说道:“马上安排衙门去贴告示,寻找打捞高手,去江边打捞粮食和沉船。
你再去一趟户部,让樊明远立刻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调派粮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