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定后,叶欣染回府,瑞王又去了陈衍的房间,一直等着他醒过来。
直到五更的梆子敲响,陈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瑞王站起来,沐浴梳洗后,穿着朝服,坐着马车去上朝。
朝廷议事是个无趣却又暗潮汹涌的环节。
各方势力都想在有限的范围内,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怎么解决,而是想尽办法将责任拖出去,再将功劳揽过来。
瑞王对此早就见怪不怪。
看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为了平衡各方的势力,还要为这些人断官司,他心中只觉得好笑。
退朝后,永丰帝本想留下户部几个官员议事,见瑞王站在那里没动,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找自己,便让户部几人先离开了。
“瑞王今天找我又是何事?”
两人来到御书房,永丰帝开门见山问道。
瑞王也不废话,将叶欣染交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放到皇帝面前。
“这是……”
皇帝将信拿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抬眼看着瑞王。
“嗯!”
瑞王点了点头。
“具体细节还要进一步查证,不过大军出征在即,为了避免半路出现差池,皇上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请先将三皇子囚禁起来。”
“老三这些年还算是守规矩,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事儿,是不是还得从长计议?”
皇帝沉吟道。
瑞王冷笑。
“前年池州水患,拨下去的赈灾银两有四成成对不上账目,后面查到是当地官府私吞了赈灾银,那池州的知府,以前就是老三的人。
还有去年缴获私运到镜池的官盐,其中就有老三名下商行出的货。
这些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不都是因为当事人自己将责任揽了下来,直接切断了后面的关系的吗?
再说这次陆家的事情,要不是刑部宋清将责任担下来,老三也很难全身而退。”
永丰帝面色不悦:“我们说信的事,你今日怎么翻起旧账来了?”
瑞王不卑不亢的回道:
“我是在告诉陛下,有些事情没有结果,并不代表他没做过。
只是隐藏的比较深,没有露出马脚罢了。
皇上想要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再做定夺,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
但是出征在即,我必须将所有的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