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瑶放下邹氏,起身跑向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子一看,发现自己的房间就和母亲的房间一样,里面被搬的干干净净。
唯有一面铜镜被挂在墙上,上面映出了她惨白的一张脸。
叶欣瑶也终于支持不住,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叶欣染坐在柴房里,听见外面热闹极了。
一会儿,有人喊道:“快,快去找大夫,夫人晕倒了!”
一会儿又有人喊:“快,再去找大夫,小姐也晕倒了!”
下人们惊恐的四处乱跑,看门的婆子也终于坐不住了。
她抻着脖子往外面看,想要离开,却又不敢。
好一会儿,总算有个家丁路过这里,婆子一把抓住家丁,扯着他的领子问道:“怎么了?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家丁一脸菜色:“咱们府里进了贼,把府里的东西全都搬空了!”
“搬空了?”
婆子如遭雷击,扯着家丁的衣领晃了晃,再次问道:“都哪里搬空了?下人的院子呢?我们的院子有没有遭殃?”
家丁被晃的头昏眼花:“没有没有,再说这哪有时间回去查看,现在在到处搜寻贼人呢!夫人晕倒了,小姐也晕倒了,乱了,全乱了!”
婆子听见这话再也不敢耽误,她扔下家丁,转身就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主人家里被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肯定跟着遭殃,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存了5两银子,要是被贼人给顺走了,她可就白干了。
婆子跑回自己的屋内,从墙边的地缝里挖出一块砖,看见自己的银子还在,这才放下了心。
院子传来的哭声让人难安,婆子把银子揣在了怀里,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
这时,外面有人喊:“跑了跑了,别让它跑了!”
婆子以为是叶欣染跑了,想起自己的任务,又一溜烟的跑回了柴房,直到打开门,看见叶欣染还乖乖的呆在柴房里,这才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原来下人们刚才喊的是家里的猫跑出去了。
大夫很快被接了过来。
夫人和小姐全都是急火攻心,一口痰堵在胸口上不来,所以才会晕倒。
大夫开了活血化淤、降火润肺的药,嘱咐一定不能再受刺激,这才离开叶府。
走出叶府的大夫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叶府,竟然转眼落败成这个样子。
以前进他们主屋,屋里陈设是琳琅满目,晃的人眼花。
这回再去,连凳子都没有一个。
那叶夫人就躺在临时搭起的小床上,他也是蹲在地上,给病人把的脉。
知道的,他们家是被抢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被抄家了。
很快,街头巷尾也传出了叶家被神秘人搬空的传言。
“听说连床和被子都给搬走了,主人家没有床住,只能睡在地上。”
“真的是连个毛都没给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被盯上了呢!”
叶大成在商行,听说家里出了事,就急忙往回赶。
到家之前,他只以为家里是出了内贼,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还没到家门口,就已经从外人口中得知了家里被搬空的事情。
“简直是一派胡言!”
叶大成心想。
直到他走进院子,才知道原来传言说的都是真的。
他辛辛苦苦二十年攒下来的宝贝,全都不见了。
叶大成如同旋风陀螺一样,在书房,主屋和女儿的房间之间来回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