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跪在这里了,你还挺能叫的啊!”
那些人匆忙赶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田轲竟朝着一个陌生人跪在地上的惊人场景。
“田二公子,您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能给这人下跪呢!”
来人中一个满脸惊诧的家伙喊道。
田轲见来了帮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底气也足了几分。
“古兄,你可算来了,快扶我一把,我这腿都麻得没知觉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田公子,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如此对你!”
那被称作古兄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古兄,你快快,帮我把他拿下。你瞧瞧,他杀了我多少人啊,我那些家丁可都是命丧他手!”
田轲伸手指向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怨恨。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姓古的脸色一沉,目光如电般射向被指控的人。
“这些人要杀我,我杀了他们,难道不正常吗?”
“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了就好!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性命,就跟我们回衙门吧!”
这姓古的完全不顾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心只向着田家。
“那我要是不去呢?”陈峰语气平淡。
“那你要是不主动跟我们回去,休怪我不客气了!”姓古的一脸严肃,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对对对,古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你看他来到我们沔州城,丝毫不尊重咱们沔州的秩序,竟然公然在这里杀我的仆人,还威逼我,妄图抢夺我家的钱财!他甚至还胁迫周围的人作伪证,想要给我定罪啊!古兄,你可不能饶了他。”
田轲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陈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指尖传递过去,恨不得立刻将陈峰拿下。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人!”随着古姓之人一声令下,周围的衙役们纷纷围了上来。
陈峰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了过去。
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姓古的捡起令牌看了看,却嗤笑一声:
“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也敢冒充镇北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吧!”
旁边的百姓听到“镇北王”三个字,顿时一片哗然。
怪不得这个年轻人如此大胆,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杀这么多人,原来是有如此尊贵的身份。
田轲却不管这些,他一把夺过令牌,狠狠地丢在地上:
“我管你是谁,今天你得罪了我,你就别想活着离开,我田轲说到做到!”
此刻的田轲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他看来,有自己的人在这里撑腰,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都不能放过。
那姓古的看着陈峰孤身一人,也没多想他是如何杀掉这么多田家的家丁的,只当是田家的仆人太没用。
毕竟田轲与他一向交好,平日里带他吃喝玩乐,情谊深厚。
如今兄弟受了欺负,他怎能袖手旁观?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穿着普通、
连个仆人都没有的家伙会是镇北王,就算真的杀错了,到时候又有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追究呢?
周围的百姓更是不敢多言。
“小子,谁知道你这令牌是真是假,你既然杀了人,就乖乖跟我们回去!”
姓古的再次大声喝道,
“你们几个,给我上,把这个人抓了!”
周围的衙役们虽然有些犹豫,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围了上去。
“我已经把身份牌子给你们看了,你们两个是打算装傻充愣吗?那好吧,谁要是敢上,别怪我不客气,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峰的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这个镇北王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他这么狠,田轲这次恐怕是要倒霉了。”
“我也觉得,田轲真是蠢,这下有他苦头吃了。”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看这家伙怎么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