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年轻的信陵君不知怎么的又喝断片了。
当第二天早晨的阳光,透过寓意多福多寿的雕花窗棂,照在他的脑袋上。
他终于迷蒙睁开了双眼,这个房间还散发着带着新鲜漆味。他欠起身,环顾四周一时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管家听到声响进来伺候他,他才想起来,自己刚被册封为信陵君,现在来到了封地,而那个诡计多端的穰侯又骗他破了戒,可恶!
【穰侯: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穰侯他人呢?”魏无忌揉着发挥得脑袋,管家给他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喝完他才觉得好一点。
“侯爷说他回秦国了,让君上不要想他,”管家照实转述着了穰侯的原话,但又补充了一句,“他可是秦国人,他说的话可信吗?”
太子殿下派他来伺候君上,再三叮嘱不能让君上行差踏错。
穰侯能从群狼环伺中杀出来,把一个庶子扶上王位,诛杀先王后一党,这种货色能是什么好人?
君上要是跟他胡混,不仅对他自己不利,还有可能危及太子,因此他不得不多说一句。
“呸!谁会想这个卑鄙的秦国人,以后不让他进门了,害本君又负了太子哥哥一次,”信陵君GET到的重点,显然跟管家想要表达的不一样。
他懊恼地说着,又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他又躺下了,但是管家却一直把心提在嗓子眼,昨天穰侯一到,他就差人连夜给太子殿下送去了一封快信。
穰侯去了魏赵边境买酒,他观察到他们的马看起来十分疲惫,而穰侯的仆人并没有更换马匹。
这里离黄河口岸至少还有四五天的路程,这匹马绝不可能再跑这么远的路。
可见穰侯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直接回秦国,而是还要去下一个地方。
而从这里往黄河口岸而去,国都开封就在必经之路上。
他很有可能会潜入开封,实施他不可告人的计划。
当信陵君再次躺下呼呼大睡的时候,这封信也递到太子殿下的手里。
当穰侯的马车穿过薄薄的雾霭,进入开封的时候,魏太子的暗卫已经盯上了他。
这次穰侯似乎没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街上遇到了父族亲戚的马车,两人坐马车上,隔着街寒喧了几句,然后他就一路到了黄河口岸,坐上船离开了。
但魏太子并不放心,以有秦国特色的发展观看来,他们后面一定还有什么后手。
果然,到了第七天,新的战报再次送到了魏太子的手里。
秦国埋伏在各县的军队发起暴动,河西大片土地失守,秦国虎狼之师连连攻城掠地,势头直逼开封。
魏太子一看对方主将,狠狠地地扔在地上,穰侯他娘的是走了,可白起他娘的来了!
他这几日对全境调动粮仓,盘点武器库,打算加强防御,把河西的兵力掌握在自己手中。
谁知靠洗劫各地府库,白起硬是把残留在魏国境内的两万白丁给武装了起来,粮食充作军粮,把他的布局毁于一旦。
更要命的是,韩国一边跟他们谈禁止水路运输目录,一边从陆路向秦国输送马匹,直接送到了魏国境内!
白起这个龟孙就凭这两万人,装起了一支轻骑,靠着穰侯四处流窜收集到的情报,一路东进,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