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拓跋熹而言,这个价格虽然不高,但秦国看起想要长期交易,日后也许会有转机,于是连连点头道:“相国大人放心,我一定替贵国把这事料理妥当,相国大人还需要多少,我这就差人去准备。”
范睢接着不紧不慢说道:“不急,呼延烈那里也准备了样品,通知我们过去看看。大首令,驸马大人,要不要不一起去看看?”
驸马一听这话,心中一阵着急,他正要说呼延烈是赵国的人,但转念一想,范睢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他一定是想借此事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一看拓跋熹也脸色不善,于是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
拓跋熹说道:“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给相国大人带路。”
一行人前往几公里外的呼延部,大雪盖住了道路,远处黑色的山峦盖着雪顶,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刚到半路,迎面疾驰而来一群同样扎髻的蒙古人,为首那匹骏马上,那个披着黑色裘毛的三十岁男子,长得方口阔面,神色凶悍,正是呼延烈。
他们几个人驾马围截住了打头的拓跋熹,呼延烈一脸酷炫狂拽地说道:“现在开始没有你们的事了,贵客就交给我们,不管了你跟他们谈了多少,你们跟他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们别想从贵客手中赚走一毛钱!”
拓跋熹毫不相让:“呼延烈,你在前面好好带你的路,贵客也是我们请来贵客,有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
“你!”呼延烈气得拔刀,合着他就是个前面带路的?
这时,一个秦使上前道:“两位首领莫争,是我们相国大人有意邀请他们前去一同品鉴。”
“哼,你们相国大人未免也小太我呼延烈了,我是那种以次充好的人吗?”呼延烈不敢得罪客人,只能自己找个台阶下了,对身边的人喝道,“走,我们给贵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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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行人便进入了呼延部。
打开马厩,驸马便闻到了马粪与皮毛焦糊味混合的难闻气息,就连站在一边的拓跋熹也脸色一阵发绿,这特娘的呼延烈怕是从秋天就没有清过马厩吧?
范睢看到几人神情,知道那个马厩怕是个大型生化武器,远远地站在马车边,说道:“呼延首领,你有什么好马,只管牵出来遛两圈。”
呼延烈也是一阵尴尬,他久居鲍肆,不闻其臭,那几个汉人受不了这味也就罢了,这个拓跋熹也跟突然有了洁癖似的,几个意思?他就不信这家伙天天扫马厩。
【拓跋熹(得意):抱歉了,我就是这么一个马厩都收拾得跟自己家一样的居家好男人。】
【呼延烈(怒):你又生不出儿子,跑我这来给自己打广告是几个意思?】
呼延烈命人牵出了几匹马,范睢一看,那些身形健美上等的马匹,尾巴和鬃毛都烧焦了,而其它马匹不是毛色黯淡,就是肌肉瘦弱。
他已经得知昨晚拓跋部的马厩被烧,他就是想看看驸马反应。
驸马面沉如水,昨晚有些马匹逃散,还没有来得及抓回来,而眼前这些马匹,原先打着拓跋部的标记的毛,已被剃去。
而昨晚,呼延部的人跑得太快,牧民们的普通马,竟然追不上他们,一个人也没抓到。
现在,呼延部完全可以推说,这是他们抓来的野马。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赵国的人想要破坏这次交易,从而进一步破坏齐国与赵国的关系。
齐国面临着外交危机,压力再次给到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