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刚将锁打开。
徐兰花带着一个二哈气质的男人进了病房。
跟顾知野差不多的个头,三分的相似,眼睛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这会哭得一直在打嗝。
“嫂子,我是顾东方,我去了军工厂家属院,我慧慧姐......”
说着话,他直接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听见外边的脚步声停下,林夏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小侄子才刚满月........”
一边哭,她捏了顾东方一把,趁他抬头的瞬间指了指外边,“继续哭,仔细听我说。”
顾东方被捏的声音都变了调,可还是听话的继续哭,“可怜我姐夫,天妒英才啊!”
林夏不由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压低声音道,“待会出门,跟着往东走的人,看看他去哪,待会再回来。”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走了,顾东方被推了出去。
没十分钟,他就回来了。
抽噎着擦了擦眼泪,“刚才是个清洁工,去了门口招待所304房间,接头的男人有点娘气。”
“头发梳的根根分明吧!”
顾东方打了个哭嗝,“你怎么知道?”
林夏一猜就是任伯言。
因为他,提前解开了很多的谜团,晚上她得去拜访一下。
顾东方赖赖唧唧的哭了一下午,林夏烦的不行。
等孟小毛来送东西的时候,直接让他把人一起带走了,让他回家属院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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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徐兰花去准备晚饭的功夫,林夏提着包袱给了老大夫。
莫名其妙跟他达成提供草药的口头约定。
老大夫很是唏嘘,“我也不跟你扯谎,这后来跟你定的药,是为了自家人。”
林夏来了兴趣。
她空间里那么多的草药茁壮成长,倒是可以寻个稳妥的出路。
老大夫先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姓王,祖上是宫里的御医,到我们这一辈没落,只有我们兄弟三人。
一个下放的时候没了,另一个伤了身子,我试了很多的法子都没用。
只能用这些名贵的古方试试。
可有些药物稀缺,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
钱票我拿不出开,我想用小院跟你换。”
林夏有些迟疑,“那你们怎么住呢?”
方大夫心中一片暖意,“我和大哥都没成过家。
三弟的孩子也去世了,以后没有传人了,那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而且军区医院有宿舍楼,够我们俩住。
能让兄长多陪我几年,我也就没遗憾了。”
看林夏还有顾虑, 方大夫直接拿出了房屋的契书,“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立即去办手续。
你这个人眉眼清正,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林夏的神色渐渐的落寞下来。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起一个故人。
他姓王,也是一个大夫。
胃病晚期,为了任务,将自己吊死在了激进社员的堂屋前,临去世前还给我做的保和药丸。
可惜他的妻儿都没了,跟其他人也断了关系,剩下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
“你说的应该是我三弟,他叫王保和。
会做保和药丸的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这还是他自己取得名。”
方大夫捏着地契,老泪纵横,“他被下放前,跟我们所有人登报断绝了关系。
只托付我照顾好侄子。
可我没用啊,我们全家第二年都下放了。
我侄子就在农场里出了事。
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我大哥这才气出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