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轩铭骂骂咧咧,腿上疼的厉害,似乎骨折了。他现在满脑子的疼痛,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约定下的赌注。
但他记不住,自然会有人让他记住。
一脚踩在伤处,池轩铭尖锐的叫声穿透人群,刺的人耳朵疼。
“疼!……爹!你是我爹,抬,抬起来,疼疼!疼!”实在耐不住疼,池轩铭认怂求饶。
“乖儿子,你爸知道你认了个新爹吗?”
松了施压的脚,游慕蹲下身拍了拍池轩铭的脸,笑的肆意,抬脚走开。
“对了,你的疾风我很喜欢,记得染了色养护好了再送过来。”顺手捡起丢在路边的头盔,吩咐完,游慕大步流星的离开赛场。
“……”
被周围人护着,半躺在石子地上的池轩铭显得有些怔愣,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打过脸。
不多疼,但脸颊火烧似的烫。
他看了看走远的游慕,伸手摸了摸脸颊,倒是不嚷嚷着腿疼了,注视着那映着夕阳炫目的金发怔怔的缓不过神儿。
“说吧,这次又要罚我去什么集训的鬼地方?”将头盔放在侧身上,游慕挠了挠发丝,对上缓步走来的男人,并未闪躲。
上次宴会,打了池轩铭,骂一顿还没完,又将他送去了学校。
这次,擅自染了头发,弄伤了池轩铭,估摸着不会被轻易放过。
池鸩盯着游慕看了半晌,直看到对方心中发毛时,才伸手揉了揉那触感柔软的发丝,只说着:“这次不罚,玩够了,去换衣服吧。”
池家家风严格,住在老宅里的小辈,没有敢染发的。
一开始,他看游慕的黄毛确实不顺眼,加上要入校住宿,便带着人强制染回了黑色。
但今日,池鸩突然觉得,耀眼的发丝,确实与对方更相称。
热烈张扬,乖张狂放,迎着日光西下的余晖,对方在赛道上,耀眼的像个太阳。
“你吃错药了?”
跟着男人往出口走去,游慕面露狐疑,对方这样平淡到带着些温和的言行,在他眼中着实有些诡异。
池鸩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游慕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赛过一场之后,全身都透着热,他身上带着薄汗,骑着机车跑起来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静下来,燥热便涌上周身。
脸颊有些薄红,游慕拉下赛车服的半截拉链吹着晚风。
锁骨露在外面,池鸩侧头,那脖颈上的一滴汗水正顺着皮肤往下滑落。
错开视线,池鸩推开了更衣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