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行。”
“那好……将我放开,以后都别近我身,这气便算是消了。”腰间落着半人的重量,游慕手臂往后撑着腰身,眼尾上扬,顺着弋冥的话说。
“那不行……我…我是说,阿慕……能不能换一个……”弋冥想也没想便要反驳,声音高了几个度,说出口,才想起自己还在‘哭’,压了压音色,将头深埋在恶鬼身前。
早就窥破了弋冥的装模作样,多少个世界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人的性子,还在他面前演上瘾了。
懒得陪对方过家家,游慕一把将人推开,戳穿了说:“装什么装,回来后心底早就乐开了花,当我瞧不出来,起来!”
弋冥揉了揉被推狠了的脸颊,眼泪一收,起身靠在游慕身侧。
“……哪有,我知道阿慕心疼我。”
打蛇上棍,没皮没脸,游慕看对方就是欠教训,伸手去掐弋冥脸颊肉,指尖下陷,在对方皮肉上压出一道月牙印。
“你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活了上千年,除了那些旧怨,还没人敢将我锁起来。”
最初,游慕心中有气,确实是弋冥这行径戳中了他介意的某根尖刺,他厌倦黑暗与锁链……
但,总有人是例外,总有个人,可以无视那些忌讳与架起的高墙,横跨过来,攻城掠地。
“我和那些人可不一样……”外人如何与他相提并论,他不仅可以近身,还能亲能抱,别人能比吗?
弋冥这个例外,对自己于恶鬼来说不同的认知格外清晰。这话说的,还带着几分骄傲与得意。
“你在得意些什么,我说我消气了?”屈指猛敲对方脑壳,想撬开给对方洗洗脑子。单看弋冥那眼神,便知道这人当下想的不是好东西。
“…阿慕,轻点,疼的,我知错了。”做出这事之时,他满脑子都是游慕口中的身死道消与自己分离,当日他不清楚对方的过往,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顾一切留下对方,行事确实莽撞又偏执。
如今回看,他清楚对方恼怒的真实因由。所以,回归之后,他便忙不迭将法器磐金锁撤开了,唯恐对方瞧见坏了心情。
“既是知错,便该受罚。”
游慕侧身,一招将人带倒在榻上。他跪坐着,垂首挑开弋冥的衣襟,露出大片胸腹肌理。
“你自然知晓往日里得罪我的人,都是如何下场,想从哪里开始……心脏……脾肺?”
指尖顺着言语寸寸滑落,恶鬼若想下手,那指节顷刻间便可化作锋利无比的刀刃,割破一个小天师的皮肉,轻而易举。
“再往下点……嗯…也行。”弋冥顺着对方的动作,挺了挺胸,见那手指落在腰腹,似乎在衡量从哪里开膛破肚,迟迟停留着不再动作,忍不住提供些选择。
“……你想得美。”
游慕手一顿,从袖口伸出鬼气将弋冥绑缚起来,瞧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打算好好磋磨一番。
打是不舍得打,但想要教训,手段不是多了去?
弋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以为是寻欢,眼巴巴的等着游慕凑过来。
气氛越发暧昧,看着游离于眼下,近在咫尺,刚要贴近又骤然拉远的唇瓣。
弋冥被吊的不行,馋的喉结不断滚动,正要抬头主动些,却被一道声音骤然打断。